“她的病之所以會一次比一次嚴重,一定是因為她去蝕骨洞之前,已經受過很嚴重的傷,而且用傳說中的神器玉靈丹醫治過。”
久寒遲一邊說著,一邊朝著安蘇默走了過來。十分隨意的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深紫色的眼眸定定瞧著一臉嚴肅的安蘇默。
我一定要讓你,心甘情願的走到那一步。
“玉靈丹是醫治傷疤的神器,怎麼會反倒造成這麼大的傷害?”
安蘇默反問道。
久寒遲淡淡笑了笑,隨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抬起纖細修長的手,執起茶杯,抿了一小口之後,緩緩說道:
“世間萬物,生而都是相生相剋的。就好像有陰必有陽。又或者說,樹木生長,離不開水。而火又能點燃樹木。水又能滅掉火一樣。玉靈丹屬性為寒。蝕骨洞的那些妖獸,窮兇極惡,屬性為火。
被他們抓傷之後,一火一寒在身體之中不斷交織融合。形成一股十分奇特的氣息。將妖獸抓傷傷口之後留下的毒素慢慢運送到樂無憂的體內。不過幸好因為她是狐妖,靈力正在慢慢的恢復,既可以抵禦毒素,又能因為這股氣息的力量,加速自己靈力的恢復。如果她是普通人類的女孩兒,怕是連蝕骨洞那一關都挺不過來。”
久寒遲說完,抬眼,將安蘇默臉上十分細微的表情捕捉到了眼中。嘴角的笑意一閃而過。轉而執起茶杯,慢悠悠的又小酌了一口。
“她現在可已痊癒?”
安蘇默轉頭,定定瞧著久寒遲,一字一句的問道。
“那要看她能不能挺過這最後一次的考驗了。”
久寒遲道。抬頭,瞧見安蘇默疑惑的眸子,忽然笑了一聲。放下茶杯,緩緩的開始解釋道:
“就像我剛才說的。她的靈力正在一層層的恢復。雖然我不知道,她究竟為什麼會丟了自己渾身的靈力,甚至還賠上了自己的命數。但有一點我知道的是,既然她的命格給了她重生的機會,那就一定會是個十分痛苦的考驗。”
久寒遲頓了頓,接著說道:
“我剛才檢視了一下她的脈象,她的靈力已經恢復到最後一層了。在這之前,她經歷的是,非常人能想象得到的痛苦。她每恢復一次額靈力,就要承受一斷這樣錐心刺骨的疼痛。
蝕骨洞妖獸的毒,個個狠戾無比。被它們傷到了身體,妖毒侵入血液,腐蝕蔓延,甚至吞噬著傷者身體之中已經癒合的傷口。這樣會導致樂無憂之前已經癒合好的傷口再次破裂。而樂無憂體內的火寒之氣交織產生的那一股氣息,會加快她體內血液的流動。所以每一次樂無憂病發的時候,傷口一定都是十分觸目驚心的。再加上錐心刺骨的疼痛,真不知道是什麼支撐著這小狐狸挺過來的。”
久寒遲說完,眼神兒裝作不經意的打量了安蘇默一眼。
“蘇默……”
久寒遲的話音未落,樂無憂的聲音便十分應景的響了起來。
是啊,樂無憂一開始就是為了自己,才會冒險去那麼危險的地方的。樂無憂臨走之前,說的那幾句話還不斷的浮現在自己的耳邊。
“我一定要救活他。”
“他對我來說,是非常重要的人。”
“我不後悔。”
安蘇默忽而轉頭,望著坐在一旁的久寒遲,開口問道:
“你怎麼會知道這些?”
“很簡單,因為我是妖。”
久寒遲微微一笑,回答的語氣卻十分嚴肅。自己是貔貅妖獸,萬獸之王。天生就有一種奇特的力量,能夠探知別人心中,最重要的東西。也能夠一眼就看穿,這個人的元神,究竟是為何物。而自己一開始見到樂無憂的時候,便知道她是千年狐妖。便知道自己面前的這個男人,對於樂無憂的重要。
其實自己應該感謝樂無憂。若不是這隻小狐妖,自己還找不到這墜落人間的天煞孤星。
貔貅妖獸,本是天界天帝身邊的一名戰將。自己征戰多年,戰功赫赫。奈何天帝的脾氣十分不好,常常因為一點兒小事,對自己非打即罵。時間久了,便漸漸懷恨在心。終於在一次自己征戰失敗的時候爆發了。
不敗神話的貔貅戰將,竟然在戰鬥之中犯了不該犯的失誤,而導致戰敗。天帝得知自己征戰失敗,竟然絲毫不念舊情,將自己關在天牢之中最痛苦的往生池水中,歷經剝皮蝕骨之痛。之後,是花漾偷偷到天牢,將自己放了出來,兩個人偷偷到了人間,防止天界的人找上門,所以隱匿起來,不斷讓自己變得強大。
回想起往事,久寒遲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