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有啊,我不就是嗎?”
久寒遲轉過頭,揚起一抹飽含深意的微笑,歪頭上下打量了安蘇默一圈兒:
“你不也是男人麼。”
安蘇默黑線。
走到大殿的門口處,安蘇默便感受到,門口站著的一個一身黑衣,頭髮高高束起的女人的目光,一直充滿警惕的上下打量著自己。久寒遲十分隨意的擺了擺手,女人才緩緩收斂了滿是敵意的氣息,微微欠了欠身子,讓開了大門的位置。
久寒遲一擺手,門口忽然浮現一層乳白色的淡淡結界,隨著久寒遲的手落下的時候,結界瞬間破裂。門這才緩緩的開啟。
久寒遲開啟門之後,便率先走了進去。裡面可謂是金碧輝煌,無一處不透露著雍容華貴這四個字。單單是正對著大門的兩隻金光閃閃的座椅,便能說明這主人的地位究竟有多高了。
王?是妖界的王者嗎?
安蘇默的心中忽然浮現出一抹疑問。如果久寒遲算是妖界之中的王者的話,那戴明朗口中的魔君,又算什麼?兩個人究竟誰誰的地位更高一些?又或者說,兩個人真正的區別在哪裡?
“這邊。”
久寒遲並未轉頭,提示道。
推開正殿的後門,直通的便是一處十分寬闊的庭院。庭院之中花團錦簇,一朵朵花風姿卓韻的搖曳著自己的身體,似乎在向人炫耀著自己的美。而久寒遲和安蘇默則直接無視掉這絕美的景色,徑直來到了一間名為“如畫”的屋子裡面。
安蘇默來不及看看這房間的佈置,抱著樂無憂,走到了最裡面的臥房之中,將樂無憂的身子小心翼翼的放倒在了床上。
“快點治好他。”
安蘇默坐在樂無憂的床邊,瞧著她蒼白的臉色,心裡忽然一緊。轉頭,瞧著久寒遲,忽而開口說道。
久寒遲眉目含笑,慢悠悠的走到樂無憂的床邊,坐下。一隻手捏著樂無憂的脈搏,閉著眼,默默的捏了個訣,床上的樂無憂便痛苦的蜷縮成了一團。
安蘇默皺眉。雖然自己不知道久寒遲究竟在做什麼,但是現在,自己只能對久寒遲抱有一絲希望了。畢竟之前見識過久寒遲的厲害,看他,也不像是個會不守信用的人。既然自己答應了他,要把吊墜兒給他,他應該不會騙自己。
“還真是棘手呢。”
久寒遲忽然抬起手,對著樂無憂,在空中畫了一個符。一筆一劃隨著久寒遲的動作漸漸的浮現出來,化作幾個閃閃發光的字,飛速的朝著門外飛了過去。沒過一會兒,宮殿外便傳來一陣撕心裂肺,十分痛苦的喊叫聲。
“破!”
久寒遲一揮手,剛剛那幾個字又從門外竄了回來。和剛才出去的時候有些不同,回來的這些字,每個字都似血一般鮮紅,飛速的朝著樂無憂的身體裡飛了進去。
“唔……”
樂無憂額頭冷汗涔涔,嘴唇緊緊的抿了起來,手抓著被子,似乎十分痛苦。反倒是做完這一切的久寒遲,忽然站起身來,隨意的拍了拍手,轉身對安蘇默說道:
“好了。”
安蘇默湊到樂無憂的身邊,伸手,摸了摸樂無憂的脈象,確實比之前的平穩了許多。
“她好了,為什麼還會這麼痛苦?”
安蘇默疑惑道。
久寒遲挑眉。深邃的目光細細盯著躺在床上,那隻固執的小狐狸,忽而開口說道;
“為了守護在自己心中最重要的東西啊。這小狐狸,還真是連命都能豁得出去呢。”
久寒遲說完,瞧著安蘇默一臉的疑惑,這才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轉而揚起一抹淡淡的笑容,隨意的伸手捏了個訣,扔在安蘇默的面前。
“我想你應該想看看這個。我還有事,先走了。哦,對了,臨走之前,我還要好心提醒你一件事。你最好等她的身體完全沒問題了之後再走。不然以她現在身體的情況,是根本應付不了來犯的小妖們的。”
“什麼妖?”
安蘇默轉身問道。可屋子裡哪還有久寒遲的影子。
不愧是妖王。神出鬼沒的。
轉頭,瞧著剛剛久寒遲留下的那個決,漸漸幻化成了一面晶瑩剔透銅鏡。
“這是……”
銅鏡之中,浮現出了樂無憂的身影。
“這是去方洲城的那天。”
安蘇默記得,和戴明朗,還有樂無憂去方洲城的時候,不小心在路上遇到了魔君幽境。和他惡戰了一場之後,自己身負重傷,昏倒了。
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