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差不多了,安蘇默拿起一隻看起來順手的毛筆,戳了戳墨水,開始在宣紙上寫著什麼。安蘇默的字,倒是和人很像,十分娟秀俏麗。只可惜她樂無憂,一個字都看不懂。
樂無憂正發愣,安蘇默已經寫好了洋洋灑灑一大篇字,翻了一頁,準備寫下一張。瞧見硯臺似乎已經幹了,安蘇默這才抬頭,瞧著樂無憂的臉,慢悠悠的說道;
“腦子呢?”
“啊?”
樂無憂以為自己幻聽了,疑惑的“啊”了一聲。表示自己剛才沒聽清。
“你的腦子還在嗎?”
安蘇默哼了哼,嘴角微翹。
這是樂無憂第一次見到安蘇默笑。雖然只是翹了翹嘴角。不過對於大冰山木頭臉安蘇默來說,已經是十分罕見的表情了。
“當然……當然在啦。”
樂無憂訕笑了一聲。
“在,就應該知道你現在要做什麼。”
安蘇默冷漠的說完,伸出纖長的手指,敲了敲乾涸的硯臺。
“哦……”
樂無憂哦了一聲之後,抓過硯臺,又開始轉著圈兒磨了起來。
安蘇默寫完兩張宣紙之後,疊好,塞進了一個信封裡面。之後叫了臨風過來,將信封遞給了臨風。
安蘇默什麼都沒說,臨風就好像什麼都知道似得,直接接過信封,對著安蘇默行了行禮,便匆匆離開了。整個過程,兩個人沒有一句語言交流,看的樂無憂目瞪口呆。
沒想到,人竟然還有如此神功,可以不用說就知道對方在想些什麼嗎……?
樂無憂回過神,站在剛才,安蘇默站著的地方。面前的桌子上整整齊齊的擺放著一張宣紙,還有一隻細小的毛筆。
樂無憂好奇的執起筆,戳了戳墨水,在紙上比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