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姑娘,你……”
衫兒一隻手拿著披風,匆匆的朝著樂無憂站著的方向跑過去。等跑近了才發現,樂無憂的對面,正站著自家王爺安蘇默。
衫兒頓時震驚了不少。
無憂姑娘聽力竟然這麼好……?離得這麼遠,竟然也能聽清王爺在叫她嗎……?
“姑娘……天冷……”
衫兒察覺到兩個人之間的氣氛有些不對,壯著膽子走上前,仔仔細細的為樂無憂穿好了披風。
“下去。”
安蘇默冷冷道。
不用說,衫兒也知道王爺說的是自己。便朝著安蘇默行了行禮,不安的望了望樂無憂之後,匆匆的離開了。
“去哪了?”
安蘇默惜字如金,單單說了三個字,就表明了自己的不滿和疑惑。語氣和態度讓樂無憂感覺甚至比這寒冬還要冷上三分。
“我在衫兒的房裡……”
樂無憂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說出了口。想到衫兒說,過兩日便是安蘇默的生日,自己也沒有什麼東西可送的。唯一有的兩件東西,一件是樂菱送給自己的那套粉色的衣裙……似乎有些不適合送給安蘇默。
還有一件,便是久寒遲上一次留給自己的人參果了。知道安蘇默不願吃什麼丹藥啊或者補身子之類的東西,所以便忍著沒給安蘇默。準備等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再拿出來用。
所以打算把自己繡的荷包,送給安蘇默當做生日禮物。樂無憂並沒有打算告訴安蘇默這件事,想給安蘇默一個驚喜。
“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準離開園子。”
安蘇默淡淡的說完,上前,霸道的抓住樂無憂的胳膊,大步的往正寢殿走了過去。
樂無憂心中一驚。安蘇默……安蘇默這是怎麼了?以前住在將軍府的時候,自己也是可以隨便出入的啊?現在自己只是去了衫兒的房間罷了,也沒有出府,他怎麼就好像生氣了?
他和自己剛認識他那陣兒,變化的實在是太多太多了。脾氣陰晴不定,甚至還有些……暴怒無常。
樂無憂甚至覺得,面前拽著自己往前走的這個人,還是不是真的安蘇默。
不會是別人假扮的吧……?
樂無憂忽然甩開安蘇默的手,站在原地,一臉不解的大聲問道:
“為什麼不准我離開寢殿?”
安蘇默腳步一頓。慢悠悠的轉過來,聲音清冷的說道:
“因為你是我的人,所以必須要聽我的。”
“我……我什麼時候說,我是你的人了?”
樂無憂面色一紅,緊張的辯駁道。
雖然心裡還是很開心,但是樂無憂努力在提醒自己,面前的這個人,不是真正的喜歡自己。他只是想要霸道的佔有,征服一切他周圍的事物罷了。還有,這個男人有婚約在身,自己更不能做什麼出格的事情了。
安蘇默聽完,幽幽的一挑眉,慢慢走到樂無憂的面前,彎下腰,附在她的耳邊。溫熱的氣息噴灑在樂無憂的頸肩,惹得樂無憂一陣顫抖。
“從你喜歡我的那一刻起,你就是我的人。”
樂無憂的臉驟然間燒的通紅,這一刻,自己和安蘇默的距離是這般近,近的連安蘇默的呼吸都能真真切切的感受得到。
樂無憂下意識的想要往後退,安蘇默察覺,伸手,將樂無憂的腰一把摟住。
“你要去哪?你現在是我的人,沒有我的允許,你只能老老實實的呆在我的身邊。”
安蘇默霸道的說著。
不給樂無憂反應的時間,安蘇默便伸手拽著樂無憂往寢殿走去。
“更衣。”
回到了寢殿,安蘇默又變回那個冷淡疏離的安蘇默。也不看樂無憂,只淡淡的吐出這兩個字,對站在門口發愣的樂無憂說道。
一切,好像又回到昨天的樣子了……
“哦………”
樂無憂連忙小跑到安蘇默的身邊,伸手,輕輕把安蘇默的披肩和外套全都脫下來,掛在了衣架上。
樂無憂做完之後,轉身。瞧見安蘇默已經坐在了書桌前,鋪展開來一張宣紙。
“研墨。”
又是兩個字。
聽得樂無憂一個頭兩個大。真搞不懂安蘇默為什麼惜字如命,就是不肯多說幾個字。整個屋子裡面的氣壓都被安蘇默給壓的低到不能呼吸。
樂無憂不敢怠慢,連忙站在書桌前,拿起硯臺,仔仔細細的開始研墨。
瞧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