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子釋也不臉紅,認真想一想,鄭重承諾:“我盡力。”
長生失笑。夏人都說愛吃肉的難養,誰知攤上一個不肯吃肉的,更難養。尋思著:下次得把子周帶上,最近幾天再好好教一教他,否則這仨不定什麼時候就餓死了……
把幾隻收拾好的田鼠剁碎了扔到鍋裡,端著去打水。瓜田旁就是水渠,但是太長時間不下雨,已經見底了。半里開外兩條水渠交匯處比較深,沒完全乾透,留下了一個小水窪,勉強能用。
子釋進茅棚拿了一個看瓜人遺下的陶碗,跟上去。水太淺,只能用碗一點點舀了面上乾淨的部分倒進鍋裡。倒滿了,長生把鍋遞給他,從懷裡掏出幾個有點抽巴的紅薯來。
“這可是為了你老鼠嘴裡奪食啊。”長生一邊洗一邊說。
“你半夜不睡覺就為了掏地洞逮耗子?當自己是野貓呢?這也太敬業了。”
“真該餓死你個不知好歹的……”
兩人一邊胡扯瞎掰一邊幹活,點著了乾枯的瓜藤開始煮湯。子釋又抓了一把米撒到湯裡,紅薯也扔進火堆烤著。過不多久,肉香米香陣陣,烤紅薯的誘人味道四處飄蕩,茅棚裡熟睡的兩個到底被勾出來了。
四個人圍著火堆喝粥吃肉啃紅薯,心曠神怡。
紅薯太燙,子釋兩隻手倒來倒去,邊呼呼吹氣。那邊三人盛了肉粥,喝得滋滋有聲,不亦樂乎。
長生拿樹枝敲著鍋沿兒,道:“從積翠山下來它就跟著咱們,著實勞苦功高。”
子歸又盛了一碗粥,遞給長生,臉卻衝著子釋:“大哥,從前王運轍作過《團扇賦》,陳淮松做過《木屐賦》,以感念物恩。不如咱們來作一篇《鐵鍋賦》罷。”
《鐵鍋賦》?子釋大樂,紅薯差點掉地上。
長生一口粥剛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