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清晰。
那兒是個優美的山谷,樹葉綠的發亮,花朵也爭相開放。各種蝴蝶穿梭其間,形成各種在運動著的美麗色彩。在山谷的深處有一座面山而居的茅草廬,後面是一條小溪。此處的蝴蝶更加的繁多,花的香氣也更加的濃香。在各種花朵之間還有一位美麗的姑娘在偏偏起舞,一身純白的衣裙,長而黑亮的鬢髮襯托著明亮的眸子更顯得動人。我沒有打攪她,她也似乎沒有看見我,忘情的跳著舞。
對於舞蹈我是個外行。可是在我這個外行人看來,她的舞姿可以用天馬行空來形容。在我出生這麼久的時間裡,我也從沒見過能如此打動人心的舞。我漸漸發覺這是老天給我的愛戀,讓我在俗世中能看到超脫一切的至景。
我在震驚中還沒反應過來時,姑娘卻開門見山的道:“你就是柳飛雪?”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才回答道:“是。姑娘的舞姿確實讓在下大開眼界。可以說此舞只應天上有,人間那得幾回聞……瞧啊!”
姑娘笑了笑道:“你天也挺會詩文的。”
“讓姑娘見笑了。”
她道:“小女了雯敏,久仰公子大名。不知公子認為此谷如何?”
我象徵性的四處看了看道:“如果若論花香蝶多,我想世上就沒有能比得上這兒的。但是若從整體上看這兒的美景,在下到也能說出一處。”
“願聞其詳。”姑娘笑了笑。
我尷尬一笑道:“說實在的,雖然在下在那兒住了有一段日子,可是我到現在卻仍然不知那是什麼地方。總之那裡的景色與這裡是好不遜色。”
“那麼公子的楓林又如何哪?”
我道:“客觀上講,楓林與這兩處都差的太遠。可是那裡是生我養我的地方,我在那裡生活了二十年,它已寄託了我的全部。曾經少年的時光。我覺得無論這兩處即使比楓林好上千百倍,我也不會離開它的。也許這就是人們常說的故鄉情結。”
“公子說得對。人又有誰能忘記自己的出生地。那兒不僅有父老鄉親,還有自己熟悉的村前屋後。那一草一木記載了從小到大的全部歷史。”
我不置可否的點頭答應,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情豐富了人類的精神世界,也是人類精神的憩息之地。
我們說了很久,聊了很多。從山川草木,到蟲魚飛鳥;從至情至愛,到大善大惡;從江湖風情,到家庭享樂,幾乎全都是我們所談的物件。今天說的這樣的開心,對不平的江湖可以亂罵一通。總之一個字:爽。
當第一縷陽光穿透厚厚的雲層射進我的眼裡時,也聽到一絲簫音在我耳邊環繞。我知道這是師伯吹的,每天的早晨都會對著東方的朝陽感慨一番。在師伯悅耳的簫音中,我也醒了過來,才發現那不過是南柯一夢,夢醒時分一切皆空。
師伯吹了一曲便停了下來,深情的望著遠處的山山水水,草草木木。我不失時機的問道: “師伯你發現這個地方有多久了?”
師伯沒有看:“有十年了。”
“從此就沒有再出去過,去找父親比武?”
“是。如此美景我真舍不下。可有時候面對自己最心愛的東西卻不得不放下。”師伯很消極的道。
我知道他又想念母親了,該怎樣勸一下哪?勸他放棄不好,不放棄也不好,一時我沒有說郵一句話來,到學會了他深情的眼神看待這些樹木。
師伯忽然道:“你想不想和我學吹簫?”
我興奮的立即答應。開始他先給我講解簫的基本構造,還有吹簫時的一些手法和技巧。當我把這些都弄明白後,他給了我一張紙,上面密密麻麻的寫著一些曲譜,讓我看著曲譜自吹。剛拿上手心裡不免有些緊張,雙手不自然的抓緊了簫身,手指也笨拙的運轉著,接著便疙疙瘩瘩的發出一些類似驢叫的刺耳聲音。這不但嚇了我一跳,也嚇了師伯一跳。實不明白這簫換一人就會如此大的改變。師伯笑著搖搖頭,又指點了我一些錯誤之處,最後讓我必須放鬆。說吹簫就跟我平常吃飯一樣,用不著緊張。我聽後點頭,做了幾個深呼吸,儘量讓心臟曲於穩定。這次再試確實不同反響,與上次有著天壤之別。我自個興奮的笑了,緊接著往下演奏起來。雖然仍然是不那麼的流暢,但已不是剛才所能比的。
自此我在師伯的精心調教下,簫藝大增。眼看已到深秋,山裡的寒氣逐漸加重,在傍晚時份必須穿上薄薄的棉衣禦寒。而師伯就不用如此了,他內力深厚,這點寒氣還是應付的了的。
在這麼久的時間裡我們沒下次山。師伯也沒有像父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