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著面前來來往往的求職人員。
他跟兩個一同來的員工坐了半天了，居然一個來詢問的沒有，而反觀不遠處那些辦公室文員、行政人員之類的職位排起了長長的隊伍。
好不容易等來了一個人過來應聘，但卻是眼高手低的人，一坐下就說自己是某某名牌大學的畢業生，因為喜歡抽菸想了解一下你們菸草廠的福利，如果合適就試一下來工作之類的說話，一副我來應聘你們工廠是給面子你的模樣，為此張程瑞自然不跟他吹牛啦，只得耐著性子打發了。
坐在張程瑞旁邊的矮個子小李對張程瑞道：“老總，我覺得我們應該換一換宣傳手法，若是我們豎的牌子上面的公司名字是你牛集團，而不是新註冊的牛頭香菸公司，吸引招聘的人會更多。”
“小李，看不出來啊，你還挺會想辦法。”張程瑞笑道。
“那老總，我立即改了那個名字。”小李被張程瑞稱讚了一句，高興得飛起，便想更換名字。
“等等。”張程瑞喊停了小李，道：“其實嘛，我是故意換一個陌生的名字誤導這些應聘者的，你沒有看招聘上面的條件嗎，願意穩打穩紮在工廠兩年以上的大學生，如果那些應聘者因為我們公司現在名氣小，甚至沒有名氣就不選擇我們，那他們自然就不會穩打穩紮跟我打工兩年。若是掛了我們集團的名字出去，那些應聘者知道我們集團福利高，就算是熬也熬過這兩年，這樣一種心態來工作，效率自然打折扣，更加不會穩打穩紮。”
張程瑞說道這裡，指了指招聘牌，繼續道：“再說，其實我是給了一道選擇題又或者是一個機會給這些應聘者的，如果這些應聘者真的有興趣應聘我們公司，就會掃了旁邊的二維碼訪問我們的官網，到時候他們就會知道我們的是你牛集團旗下的強力牛香菸工廠。只可惜我坐了大半個小時，那些人情願選擇在辦公室打雜，也不願意在工廠做高管。”
小李一聽立馬就道：“老總，他們不願意我願意啊，雖然我是中專畢業，但是學歷不是很重要嘛。”
“你小子鬼靈精得很，馬屁倒是會，工作能力卻差了點，如果你真想跟著我賺大錢，那就收起你只會佔便宜的性格，多幹實事，用心辦事，我自然不會虧待你的。”
“是的，老總，保證不會讓你失望。”
“老總，我……我也會努力的。”坐在旁邊的一個叫小敏的女孩也道。
“嗯，你們用心幹，先從最基層幹起，以後我們集團進一步壯大，沒準你們就是某某部門的主管呢。”
小李跟小敏被張程瑞這一番話刺激道了，連忙表示會用心工作，三人正在熱談，忽然一個驚呼聲音在招聘攤位前響起：“呦，張程瑞，真的是你！”
張程瑞皺起眉毛回頭一看，只見一個穿著黑色中短裙，白色襯衫的三十歲出頭站在張程瑞前面，張程瑞微微怔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這人竟然是他的高中英語老師——張美儀。
“不是吧，這麼快就忘記老師我了。”
張程瑞站起來，微微笑道：“原來是張老師，好久不見，不知道您的工作還順利吧？”
“我沒做教師幾年了，現在在一家外貿公司做翻譯，今天來是招聘一些實習生的。噢？牛頭香菸工廠？怎麼我沒聽過的，莫非你現在在工廠上班啊？”張美儀問道。
“是啊。”張程瑞對這個昔日的英語老師其實是沒什麼好感的，因為他高中黑暗生涯裡面，這英語老師沒少針對他，雖然張程瑞成績不算差，但是他以前英語很垃圾，也是跟陳怡差不多水平，每次英語課發問，不管是容易的題還是難題，第一個提問的就是張程瑞，不會就罰站，這讓張程瑞產生了厭學的心裡。
“工廠雖然累些，不過好好幹吧，沒念完高中，能找份工廠的工挺不錯的，總比回去你那個什麼小鎮好。”張美儀名義上關心張程瑞，可暗地裡卻踩上幾腳。張程瑞這個英語差生以前拖累班級英語成績，害她沒有評選優質教師資格這件事一直是張美儀心中的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