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更讓她不解的是,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感覺鼻子酸酸的,眼睛想要流淚。
鬼索咬著早前塞進嘴裡的布條,低著頭比手劃腳的指著一些藥瓶,黃嘉琪連忙按照他的吩咐,將一些消毒粉、止血粉之類的東西遞到他手中。
黃嘉琪看見鬼索額頭冷汗狂冒,她心裡很是擔憂,因為在沒有麻醉狀態下直接用刀做手術,而且操刀人還是受傷者本人,這樣鬼索很容易會因為疼痛劇烈而昏倒的。
她不由開口道:“要不……我幫,我幫你處理傷口吧。”
噔!忽然一聲金屬落地的聲音響起,只見鬼索已經成功將那殘留在他肩膀處的子彈挖了出來,扔在地上,他吐出嘴裡的布條,淡淡地對黃嘉琪說了句:“你就這麼想幫我?”。
“我……我確實想幫你……”
“那好,伸出你的手。”
黃嘉琪不知道鬼索想幹什麼,但她還是照做了。
忽然,鬼索朝著黃嘉琪的手就是一口,一股鑽心的痛楚從手腕那裡傳來,直衝黃嘉琪的腦門,黃嘉琪感到一種撕心裂肺的疼痛,她很想縮手,但是鬼索的手好像一把巨大的鉗子,將她牢牢鉗住。
這鬼索居然咬著黃嘉琪的手,黃嘉琪又疼又羞,她一張俏臉都已經紅透了半邊天,就像是熟透的西紅柿,而且雙眸裡因為疼痛已經閃現了淚花,想到剛才答應鬼索的說話,她把心一橫,忍著痛,就這樣讓鬼索的口咬了下去。
黃嘉琪疼的是齜牙咧嘴,但是又不敢揮動手,怕打擾到鬼索,所以也只能咬著牙任由鬼索咬她,並且吸她手腕上的血。
黃嘉琪的臉越發蒼白,那是因為失血的原因所造成的。
過了兩三秒,鬼索終於鬆開了嘴退後幾步,用手擦了擦嘴角後,然後往黃嘉琪手裡撒上一些止血粉,便撒便道:“這是我秘密,若向他人提起,你結果只有死!”
黃嘉琪根本沒心聽鬼索的說話,她皺了皺眉,往白嫩的手腕看了看,只見一排深深的血印在自己的肌膚上,血印處正向外冒著鮮血。黃嘉琪忽然有種害怕的感覺,她心道這鬼索不會是喪屍或者吸血鬼嘛。
疼痛恐懼讓黃嘉琪又感到有些自責,她將嘴唇咬的緊緊的,眼中的淚光越聚越多,最終撲簌而下。
見她落淚,鬼索就感覺有點不舒服,他雖然對誰都是冷冰冰的,但他就是看不得女人落淚,他似乎看穿黃嘉琪的心思,語氣也緩和了下來:“放心,我的牙齒沒有毒,我不過是吸食你一些鮮血而已,這是我的功法修行的一種方式,你就當捐血,對你沒害的。”
黃嘉琪還是第一次聽到鬼索說話會這麼長,這麼緩和的語氣,一時間有點不習慣,不過聽到鬼索這麼說,她倒是有點放心,便道:“鬼大哥,我不會怪你的,我自願給你咬的,我誰也不說。”
鬼索治療好傷口後,便卷著自己的衣服坐在摩托車邊,將頭埋在衣服裡頭,再也沒有看黃嘉琪一眼。他窩藏在地下室的一角,用衣服包裹著自己,就好像一隻流浪的野貓在留宿地度過他的一個晚上。
黃嘉琪看著盤縮成一團的鬼索,心裡好像打翻了五味瓶,說不出的滋味,這麼怪的人她還是第一次見,她竟然望著鬼索愣愣的出了神。
或許是夜深了人疲憊,也或許是失血有點多讓她很虛弱,黃嘉琪竟然迷迷糊糊的睡著了,連自己的閨房也沒有回去。
第二天一早,直至陽光透過地下室的地窗照在黃嘉琪的身上,她才悠悠地醒了過來,等她環顧了四周,發現鬼索還有那部摩托車不見了,連原本在地上,用作止血的布料都消失不見,所有跟鬼索有關的東西全部消失,昨晚的一切彷彿一場夢。
只不過黃嘉琪手腕上那結疤的牙齒痕告訴她,昨晚的一切並不是夢,而是真真確確發生的。
望著空蕩蕩的地下室,黃嘉琪心裡忽然有種很空的感覺,她不知道哪根筋不對,忽然張開嘴巴,對著自己已經結疤的傷口咬了咬,比了比牙齒痕。
看見她自己的牙齒印還有鬼索留下的血印,她俏臉一紅,站了起來,離開了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