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嘉琪將鬼索還有他的摩托車拖到幾百米外的一個地下室裡,這裡是黃嘉琪祖屋的地下室,平時她的父母還有哥哥幾乎不會踏足這片天地,而且就只有黃嘉琪有地下室的鑰匙,可以說這裡屬於她的私人領地,所以不擔心別人發現鬼索的存在。
至於為什麼不報警或者喊救護車,黃嘉琪是這樣想的。
就在今晚,她跟幾個姐妹才向警方供述了鬼索的殺人經過,若是報警或者喊救護車,鬼索就會被警方控制起來,甚至會判死刑。鬼索是為了救她們才殺人的,黃嘉琪不想鬼索因為救她們而受罪。而將鬼索帶到這裡,一方面能夠讓鬼索避難,另外一方面也能幫他護理傷口。
身為兄控的黃嘉琪,因為哥哥是仙山市某大醫院的醫生,她也懂得一些護理傷口的知識。她檢查了鬼索的傷口,發現他肩部位置有槍傷,子彈陷入肉裡面很深,如果不及時處理,恐怕有性命危險,而他現在之所以陷入昏迷,是因為體能嚴重消耗,並非失血過多,這倒是幸事。
黃嘉琪餵了鬼索喝一些鹽水,忽然啪的一聲,她的手給人甦醒過來的鬼索捉住了,黃嘉琪不由吃了一驚。
“是你救我?”鬼索嘴中吐出簡短的四個字。
黃嘉琪面對這個讓她又怕而又很感激的男人,被對方這麼一問,她居然腦袋轉換不過來,不知道怎樣回答鬼索這個問題,迎著那雙如同狼一樣深邃的眼睛,黃嘉琪心跳得很快,俏臉頓時一陣發紅。被鬼索的雙眼這麼一下掃視,黃嘉琪更有一種全身被看穿的感覺。
她顫顫地說了一個詞‘是的’。
“誰讓你救我的。”鬼索冰冷地說道。
黃嘉琪愣住了,她怎麼也沒料到眼前這男子居然以這種口吻來答謝她的救命之恩,是的,沒有人讓她救鬼索,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救鬼索。但好歹她也是在救他,為什麼他要這樣對她。黃嘉琪有種被人誤會後委屈的感覺,她眼眶不由紅了:“我不過是想救你而已。”
鬼索掃了黃嘉琪一眼,然後放下她的手。
兩人雖然坐在一起,但好像被隔絕一樣誰也沒有說話,只剩下呼吸聲的此起彼伏,提醒著兩個人對方的存在。
黃嘉琪知道自己多管閒事了,好心救鬼索,居然被對方不領情,她心裡頓時很不高興,轉身就欲離去,但這時候鬼索卻忽然彎腰劇烈的咳嗽起來。
“你的傷口快感染了,得立即處理。”黃嘉琪這時候才想起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她已經不管鬼索是否討厭她,念在鬼索救她一命這份上,就算被他兇被他罵那也得忍。她立刻用手探了探他的體溫。體溫升高、臉上發汗、四肢抽搐,這正傷口感染出現的症狀。
鬼索這時出奇的並沒有制止黃嘉琪觸碰他的行為,只是淡淡說了一句:“我勸你最好走。”
“你現在傷口開始感染了,不處理好,我不走。”黃嘉琪忽然倔強道,手裡拿著一些消毒水就想為鬼索消毒傷口。
鬼索並沒有再跟黃嘉琪搭話,更加沒有讓她為自己消毒,反而用手整理一下衣服。
黃嘉琪瞪大了雙眼,一臉不解的看著鬼索,他不讓她處理傷口,反而整理衣服幹嗎,莫非衣服被傷口更加重要。
忽然,嘶啦一聲,鬼索的衣服被他自己撕爛了,露出那一身結實的肌肉,而黃嘉琪的一張臉則瞬間紅透了半邊天,壓根沒想到鬼索會這麼幹。但是黃嘉琪掃了一眼鬼索的身體,臉色不由變了變,只因那肌肉發達的身軀上竟然密密麻麻爬著無數條疤痕。
有長條形的,有圓形的,也有菊花型,簡直可以用千倉百孔來形容鬼索這具身體。
鬼索對於黃嘉琪的訝異眼光並沒有過多的評論,只是說了一句:“刀,打火機。”
鬼索將手向為一伸,雖然他沒有明說物件,但黃嘉琪已經明白他向她索要這些東西,立刻將準備好的打火機和匕首遞到了鬼索的身邊,站在鬼索的身邊靜靜的看著,緊張的注視著鬼索。她感到非常的詫異,這奇怪的男人用刀跟打火機想幹什麼。
“嗤啦”一聲,鬼索用匕首劃開了自己的衣袖,然後割成布條狀,再用布條包紮著受傷的手臂上面,勒住傷口,然後點燃打火機將匕首燒烤去毒,隨後用匕首輕輕割開陷入子彈的肉裡面,用小刀不停挑肉。
“啊!”黃嘉琪看見鬼索這樣,心絃在一剎那被什麼給觸動了一下,她還搞不懂鬼索想幹什麼,沒想到他在沒有麻醉,沒有消毒的情況下就自己動手挖子彈。
這得多疼,這行為得多傻帽!
黃嘉琪心裡充滿了疑惑,充滿了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