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卑斯山上,拿著槍抬手一顆子彈就能幹掉對方摩托車,他肯定也會被她這小模樣給騙了。
萊因茨不動聲色,心底又一絲異樣。
他居然,喜歡看她對他這種小鳥依人的樣子……
“你確定要跟萊因茨走?”阿爾斯眼角的餘光瞥見兩人交握的手,若無其事扭過頭,看著被封死了的窗戶,唇角微勾,“你是他什麼人?他怎麼能從我手裡帶走我的目標?”
顧念之唇角抽搐了一下,腦子裡迅速思考著阿爾斯的話是什麼意思。
“聽見沒有?你是他什麼人?他憑什麼能帶走你?”阿爾斯轉過身,問到顧念之臉上,“按照法律,只有直系親屬,才有資格帶走我手上的人。”
顧念之心裡一沉。
直系親屬?
兩個非親非故的男女怎麼能算直系親屬?
只有……夫妻關係,才能算直系親屬了?
開什麼國際玩笑?!
顧念之漲紅臉,正要一把甩脫萊因茨的手,萊因茨卻下意識將她握得緊緊地,對阿爾斯說:“阿爾斯,別嚇唬她了。她已經是我未婚妻,她跟我走,我擔保她一定會留在德國。”
顧念之瞪大眼睛,急忙搖頭,“我……”
萊因茨一把將她摟入懷裡,緊緊按著她的頭,在耳邊低聲說:“……權宜之計!你給我閉嘴!”
顧念之知道這是假的,但還是有些不安,況且,她怎麼會留在德國?
她是華夏帝國公民!
是一定要回去的!
她還有事沒有做完呢!
不甘地用手指戳戳萊因茨的胸膛,讓他放開她。
萊因茨鬆開她,再次用眼神示意她不要多嘴。
顧念之只好抿緊唇,轉到他背後垂著頭,不再看這倆男人。
阿爾斯移開視線,看著萊因茨,冷笑說:“你擔保?你拿什麼擔保?你的命嗎?”
萊因茨半天沒說話,瓷像般的俊臉上顯出鄭重的神情。
他緩緩點頭:“對,我的命。我以我的生命擔保,她一定不會離開德國。”
顧念之猛地抬頭,死死盯著萊因茨的後背,視線灼灼,似乎要把他的後背看出個洞來。
她想掙扎,可萊因茨反手伸出,更緊地握住她的手,手中的意思不言自明。
讓她冷靜,讓她不要亂說,讓她……把一切託付給他。
可顧念之怎麼可能把一切託付給一個認識不到十天的男人?
她這輩子真正全身心信任的人只有一個,沒有第二個。
但是阿爾斯在這裡虎視眈眈,顧念之也知道輕重,一不小心,她就得被聯邦情報局軟禁,如果是那樣,她還真沒轍了。
因此她沒有說話,不過她決定找機會跟萊因茨好好談一談,不僅說她是他的未婚妻是權宜之計,而且她也不會留在德國。
況且阿爾斯的話根本不合理,她不會聽從。
不顧萊因茨警告的眼神,顧念之倔強地抬起頭,對阿爾斯說:“這位上校大人,你這樣不合理,也不合法。我不是你們德國公民,你們強行把我留在德國,是非法拘禁,我的親人和祖國不會放過你們。”
阿爾斯倏地轉身,走到萊因茨面前,將他推開,面對著站在萊因茨背後的顧念之嗤笑,“你跟我講法律?你知道我是誰?你知道我服務的機構是什麼?”
“我不管你是誰,也不管你服務的機構是什麼,現在是和平時期,華夏帝國和德國不是交戰國,你無權軟禁別國公民。阿爾斯,雖然你是上校,我還是要說,你是個法盲。你以為你是上校就不會犯法了嗎?你以為你是聯邦情報局官員就能凌駕於法律之上?——這話你敢對你們的議會、政府和民眾說嗎?!”
顧念之微昂著頭,一點都不害怕了。
阿爾斯看著她,突然仰頭爆發出一陣笑聲:“哈哈哈哈……果然不愧是我們聯邦情報局A字一號目標!有膽識!有學識!還有口才!——可是顧小姐,你知道嗎?從來沒有人敢這樣跟我說話的人!你是要做這第一人?!可是我不喜歡被別人這樣指著鼻子教訓,你說,你是不想活了嗎?”
顧念之不屑地搖搖頭,“那又怎樣?有種你殺我啊!”
“殺你?你知不知道只要我想,我可以讓你比死更慘千萬倍!”阿爾斯上前一步,再次掐住顧念之的下頜。
這一次,他用了五成力氣,顧念之的下頜立刻被他掐得紅腫。
萊因茨在旁邊看著不忍,一把抓住阿爾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