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怯。也就是說,露絲在上海除陳怯之外,最起碼還有一個情夫……”
“不許你汙衊她!”中宇大聲說,“他不是她的情夫,他是他的初戀情人。”惠美說:“他叫梁軍,對不對?”
“梁軍?”中宇目瞪口呆看著惠美,驚詫說:“你怎麼知道他?”惠美說:“昨天在排檔上,你接了一個電話,口裡稱呼的不是梁軍?”
“你這孫夜叉,偷聽我的電話?”中宇恨聲說,“女人不是老虎,是魔鬼!”惠美說:“滾,你才是……女人。”中宇說:“好好,你是黃花閨女還不成?!”
有人敲門。惠美望了一下虞勃,走過去拉開門。門口,孟和平指著陳瑤說:“虞頭,這位陳小姐自稱是東方露絲的親戚,是專門來協助局裡處理後事的。”中宇吃驚回過頭,正好與眼裡一亮的陳瑤撞上。
原來一起床,陳瑤穿了一套黑連衣裙,抖著一身青春出了門。她先買了一份《浦東午報》,遊覽報紙標題,念出聲:“本報記者吳中宇報道:……死因不詳……哼,狗屁記者!”她後直徑來到警局停屍間,要往裡闖,卻被男守衛攔住。她乜眼說:“喲,還怕死人會跑,有人守著哩!”男守衛說:“請小姐出示你的探視手續。”陳瑤說:“嗬,這就奇了,看死人還當是進電影院的,要什麼門票之類的。”守衛說:“對不起,小姐,請你退至到一邊。”陳瑤說:“有沒搞錯哇?死者是我的親戚,我來處理她的後事,也要放行條?”守衛說:“這是制度,請小姐上二樓刑警支隊辦公室辦理有關手續。”
陳瑤和守衛就這樣拉扯到了虞勃這裡。虞勃瞟了陳瑤一眼,皺了眉對孟和平說:“你先驗證她身份,留下聯絡電話,要她先回去,有事再與她聯絡。”和平說:“這些我都做了,可她就是鬧著不走。”陳瑤大咧咧走到中宇旁邊,盯著看中宇不放,卻跟虞勃說:“我既然今日來報到了,我就要看我二媽一眼。”惠美皺著眉說:“東方露絲是你二媽,難道說你是露眉的……孩子?”說了又搖頭,說,“這怎麼有可能啊?”
“什麼嫵的媚的亂七八糟的。”陳瑤說,“我是陳怯的女兒,我不應該叫她是二媽?”中宇怒從心起,嘲諷說:“這麼說你媽媽承認露絲你是你爸爸的……”陳瑤警惕說:“我見過你,你是誰?”中宇沒好氣說:“我是繼你爸爸之後的第一個傳訊者。”
“難怪那天在雞尾酒會上要……摳我,原來是專吃軟飯的鴨兒!”陳瑤圍著他轉,“哦,這麼說你在我二媽的心中是處於第二。哈哈,我爸爸還是戴了綠帽子!我心裡一直在懷疑,像二媽這樣漂亮的女人,怎麼耐得住不找小白臉?何況這眼前的小白臉確實是人見人動心?!”中宇臉漲得通紅,一時窘迫言不出聲。虞勃正色說:“陳小姐,你說你媽媽認可了你爸爸納妾,就意謂著他倆共同要承擔重婚罪的刑事責任。”陳瑤說:“真是這樣,我倒要感謝你們。”惠美大吃一驚,下意識說:“為什麼?”陳瑤說:“因為他倆是奸商,往往做出來的事缺乏道德,法律對不道德的人又沒治,倒不如抓著這一個把柄,坐上一二年牢,讓他們收斂一些。”虞勃極有興趣說:“就算這樣,你身邊不是缺少了照顧你的人?”陳瑤說:“謝謝你警官的擔心,我正在簽證到美國哩。”虞勃思忖,然後走到惠美跟前耳語一番,燃起煙翻出電話本,在電腦鍵盤上移動,螢幕上出現一行字:西安市公安局刑警一大隊……
走廊裡,當中宇不打招呼疾步走向樓梯口時,惠美喝道:“你到哪裡?你給我站住你呵!”中宇停下轉過身,嘲笑說:“傳迅已經結束,我愛到哪就到哪,當然包括白茅嶺。”惠美揚揚手上的紙,說:“可簽字畫押還等著你。”陳瑤一旁好奇說:“白茅嶺聽上去像是一處旅遊景點哩!”中宇不懷好意說:“你想去嗎?”陳瑤挑戰說:“當然。若是有你這帥哥一同去,那更是當然。”
“你這純真少女果真上當了。”惠美警告說,“白茅嶺其實是安徽的一所監獄,專門關押上海的犯人,被人戲稱為上海的‘租界’。”陳瑤捏著宋丹丹的腔:“我走了,太傷自尊了!”身子卻沒有走。中宇惡狠狠挖了她一眼,不得不來到惠美的桌子跟前,抓起筆在紙上籤了字,用大拇指摁了印泥,重重戳在紙上。陳瑤嘻嘻笑:“真逗,這小品演的好,現代楊白勞,欠了黃世仁的情債,恐怕一輩子還不了!”中宇突然吼:“滾!”陳瑤嚇了一跳:“你在人家面前受了氣,在我跟前兇什麼你啊!”孟和平安撫她說:“你知趣還是快走吧,他們公婆倆鬧不和,常愛拿第三者出氣。”陳瑤一聽樂了:“他倆是夫妻,而我是第三者?新鮮!就衝這份意外的刺激,我啥也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