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中宇大咧咧走到惠美跟前,說:“老婆,今天有案子要聯合行動?”惠美臉一紅,板起臉說:“誰跟你嬉皮笑臉!隨我來。”帶著他走進虞勃的辦公室,關上門,指著桌子前的凳子說,“你坐。”中宇說:“嗬,第一次有請我坐!看來,一夜間你長大了,知道什麼叫懂事。”惠美嚴峻掏出工作證一晃,說:“對不起,此刻是在公務,請你跟我們警方合作。”掏出筆紙做筆錄。中宇這才聽懂她的話,臉一變,瞅虞勃也是正經八板的,就極反感把身份證扔給做記錄的惠美說:“就因為我認識露絲,你們就懷疑我?”心裡豁然明白:她昨夜在網上說露絲什麼家的野的老公,是那麼不懷好意,原來是把矛頭對準了我自己,一大早給了一個下馬威,想必用提審來顯靈。
惠美可不容他多想,照著身份證抄了他的生平年月,說:“我問你答,不要回答與問話無關的事。”中宇氣呼呼說:“警花小姐,那就請你履行公務吧!”惠美:“姓名、性別?”
“給你臉你還真上臉了!”中宇站起來對虞勃說,“這……虞隊長,我沒法跟她合作。”虞勃忍住笑,說:“這是例行公式,你們就當著不認識的有問必答。”中宇頹廢坐下來,低聲恨恨說:“姓吳名中宇,男。”惠美說:“民族,年齡?”中宇大聲喊:“漢族,差三百八十二天整整三十週歲!”惠美氣得:“你——”中宇丁一卯二說:“你叫冉惠美,年方不清,聽名子是日本人,實際是中國人,俗不可耐……”惠美臉漲得通紅說:“誰要你說我啊?”
“有問必答。”中宇說,“你剛才不是要我回答‘你’嗎?”惠美氣得直跺腳:“你——”
“你們都別鬧了!”虞勃起身走過來,拍著中宇的肩膀說,“小吳,雖然惠惠是有點正經八板,但由於你與死者是在上海相識不多的人數中的一個,而且你也是我們辦案的參與者,同時你也有殺害死者的動機。所以我們必須要搞清楚你在不在現場的證明。”中宇嘀咕說:“早像隊長會說人話,那不就沒有廢話了。”惠美氣得胸襟起伏。虞勃說:“昨天上午十一點至下午五點鐘,你去過什麼地方,有哪些人能證明你?”中宇說:“昨天這段時間,我一直在報社工作,除我的創作室三個成員能夠證明外,報社其它人也可以證明。”虞勃說:“你是什麼時間在什麼地點最後一次見到死者的?”中宇:“我是昨天在案發現場看到死者照片的,有刑警兼警花冉惠美在場。”惠美嗤地一笑。虞勃說:“吳中宇公民,請你直接回答我對你的訊問。”
“哦,這是訊問,訊問!”中宇說,“我最後一次見到死者,是四年前在死者西安梁山的家裡。有她的姐姐,也是我前妻東方露眉在場證明。”虞勃燃起一支菸。中宇說:“虞頭,給我一支。”虞勃隔空遞給他,被惠美抓在手裡揉爛扔在牆角里。虞勃拿出一張照片說:“這是死者現場的情景,她的死因基本明瞭,氰化納致死。”中宇說:“氰化納?那東西來得快,挨一下就猝死。”惠美臉一搐,接過照片遞給中宇。照片上,露絲曲躺在水磨石地上,手裡還捏著牙刷。孩子死在門口,手裡拿著肥皂,旁邊散落著肥皂盒。
“喲,你倒是用毒的武林高手!”虞勃琢磨不定說,“按照一般人洗漱的習慣來看,她是牙刷一捱到牙齒之後的三秒鐘窒息的。而她的孩子更慘,是哭著從樓上爬下來,四處爬著哭泣著找她媽媽,然後找到衛生間的門口,嘴裡咬了肥皂致死的。”中宇情不自禁流下淚水:“可憐的孩子,在她死前之前,幾乎是哭泣著而隨她媽媽……昇天的。”
“對,你說的一點不錯,她的喉道眼是紅腫的。”虞勃說,“從死者胃液化驗推斷,死亡時間約在上午十一時至十二時之間。由於作案現場沒有遺下什麼外在的痕跡,所以我們希望你跟我們合作,首先排除死者是自殺或者是它殺。”
“啊,只有排除了我不是兇手,你們才讓我參與破案。”中宇緊張了,說,“這就意味著你們掌握了她內在的線索?”虞勃點了點頭:“我們在死者下身處發現了男性精液,這表明她在死之前,有過性生活。”中宇想起了梁軍在電話裡說的“吃精神”,心一緊,偏生說:“為什麼就不能是先殺後奸呢?”虞勃說:“因為她全身上下都很清潔,表明她性生活之後洗過澡。而且那團穢物很多,表明跟她性生活的男子,大概跟你年齡相適……”中宇一下跳了起來:“哇,你們排除我是可以的,可你們不能懷疑我跟絲絲有一腿……你們把我抓起來好了!”直到這時惠美才放開臉,走過去把他摁在凳子上,說:“虞頭的話很明白,一切跡向說明,跟露絲性生活的男子是她自願的,卻又不是那時正在空中飛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