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複雜,心思又太多,他的牙科診所怕是早就不幹了吧?”
“怎麼不幹,但是正經營生,當然得保留。”
“那還是有非正經營生?”我從大頭的話中聽出漏洞。
大頭不說話了。
不過我也沒興趣繼續打聽,只是提點大頭,“那你打算怎麼辦?萬一他為了什麼政治考量再次放棄你,跟什麼人聯姻了,或者一不留神出了什麼事兒被捉進去了,你怎麼辦?”
大頭說:“他那不是真的結婚,只是放出個苗頭給別人看而已。”
“……”
“你不要覺得他對不起我,我對不起他這麼多年,我們兩個之間的賬,早就算不明白了。”
“白痴。”
“他對我很好的,要說他真心實意地對過別人好,曾經把別人看的比自己重一點的,也就只有我了。”
我冷哼,“你倒是自我感覺良好。”
我替大頭覺得憋屈。
大頭那樣大大咧咧的性子,罕見地吐出幾句溫溫柔柔的話,“你啊,看得見他,怎麼就看不見你自己呢?兩個人在一起,是你情我願,你歡我愛的事情你說對不對?要是你只想著我要如何如何,他得如何如何那肯定是不行的啊。說句不好聽的,就你高貴,就你優秀,就你不僅值錢值精力還值得人家的深情厚誼?不問回報,那是人家付出的態度,投桃報李,那是你回報的原則。你覺得我委屈了,你說你們家如春豈不是更委屈?”
我訕訕,“起碼我沒打算跟別的女人結婚。”
大頭說,“可是你有一個兒子。”
“我也沒逼得他有家不能回。”
“可是他來看看你,還要住在大半個城市距離的地方,怕被你家人發現。”
我不說話了。
過了一會兒,倪顯赫來了,看見坐的和大頭很近的我,臉色堪比黑麵神。
我對著他挑一挑眉毛。
他低聲問:“你怎麼又和他攪到一起?”
大頭一掌拍上倪顯赫那張年輕帥氣的臉,留下五個手掌印兒。
我頓時覺得自己果然,的確,是在操沒有味道的閒心。
人家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堂堂小公子捱了巴掌還能笑得一臉甜蜜。
不過是為了林立安而已。
倪顯赫飽含著嚴重佔有慾的目光籠罩著大頭,還有餘力可以向我示威。
我邪笑一聲,在大頭臉上“啵”了一下。
空氣一下子完全凝滯,然後小公子的表情從扭曲變成猙獰。
“你個混蛋!”倪顯赫揚起拳頭。
我多麼明智,躲到了大頭身後。
大頭裡外不是人,倪顯赫忽然笑了。
我覺得頗有點兒大事不好。
“我剛才來的實惠學長正好也下班了,就讓他也一起,你看,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來了,正在一層欄杆那裡看呢。“
我們所在的這個酒吧在地下一層,我一抬頭,如春果然在欄杆上滿臉笑意看著我。
我忽然覺得自己就是個作業沒完成被老師捉住的小學生。
等到他終於下樓了,我只有跟在後面乖乖低頭的份。
倪顯赫笑得那叫一個happy。
剛才教育我一頓的大頭也沒憋住,抹了抹我留在他臉上的口水。
果然是一對姦夫,非奸即盜的奸,大奸大惡的奸。
我暗罵。
倪顯赫的黑色路虎攬勝像一個穿山甲一樣在我們的車前面。
又換了一輛車。
我說,”真不知道小公子在做什麼勾當,一肚子壞水,肯定不是為國為民。”
“那你就去輕薄人家老婆?”
我摸摸他的臉,“我輕薄自家老婆還來不及,怎麼有空輕薄人家老婆,我只不過看小公子不順眼而已。”
前面正好是紅綠燈,我腦門被重重彈了一下,“要放在古代,殺父奪妻可是不共戴天之仇,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你還當真以為今時今日的倪顯赫是兩年前給你看牙時那個小醫生?”
我靠在座椅的背上,“我管他是什麼身份地位。”
最終還是靠在他的肩膀上,這個時候,我不想要想那些無關緊要的。
如春直接開車回家。
看見滿室的鮮花,桌面上的蠟燭和紅酒,我足足愣了一刻鐘。
如春擺手:“傻了啊,我說你怎麼在酒吧逗留那麼久扯皮,原來是忘了今天是你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