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迷你包房。
服務生看著我們倆的眼神帶著濃厚的怪異。
也難怪,我們把對方變成了鳥窩頭,身上的衣服也都是亂的,臉上是情動的潮紅,身上是激情的薄汗,像是打了一架一樣。
收銀的小姑娘才十□歲的樣子,囁嚅了一句:“損壞包間裡的物品,要三倍賠償的。”
我幾個月來第一次笑到開懷。
才開啟包廂門,把外套一扔,糊住攝像頭。
不過大半夜大概也沒什麼人盯著攝像頭看。
我腦子裡才想著這句話的時候他已經站在我面前,黑眸直勾勾盯著我。
眼睛裡又哀傷,有痛苦,有思念,有濃濃的慾望。
我低頭,開始解釦子。
薄呢大衣,一排的扣子,解好了直接扔到旁邊的沙發上。
他走過去,隨便選了幾首歌。
接著是針織衫,直接被我甩成一團。
上身脫光了,我不禁打了個寒顫,即使打了空調,還是冷。
蘇如春轉過頭來,抿著嘴,直接就把我壓上了長沙發……
黑暗的房間裡,液晶顯示器的變化著色彩的MV是唯一的光源。
一切都是男人的本能,就好像動物的季節性發 情一樣。
清心寡慾了幾個月,此時此刻,我看著他貼近的臉,我撫過他的額頭,眼窩裡一片孔雀藍,臉頰上本來就沒多少肉,如今更是骨感的凹陷。
手被拉過去,一個溼潤而溫暖的吻,落在我的手心。
他一句話都沒說,沉默地抽出我褲子上的帆布腰帶,然後……把我的右手和右腿綁在了一起。
幸好好我體育不好韌帶倒是不錯,被綁成這樣的造型,竟然也沒覺得拉伸到如何疼的地步。
音響裡面放的是伴奏,最清晰的聲響卻是他一下一下撞擊的聲音。
頭上的暗色反光裝飾倒映著交疊的身影,我不得不用手肘支撐住身體,才能承受住他一下一下近乎瘋狂的頂入。
連呻吟都難以連貫,他重重的一下帶來的快感和痛苦讓我倒抽了一口氣,我腳趾頭都麻了。
爆發的時候,他按住我的肩膀,緊緊地按壓在沙發上,一口咬下來。
我咬緊牙關一聲不吭。
他鬆了口,託著我的頭,細緻纏綿地吻著,依稀帶著血腥味兒…
第48章
接下來的日子;如果讓我來命名;大概可以說是“偷情正歡的日子。”
母親大人那裡;我還是不敢在她失去父親的時刻再去衡量兒子的斤兩;不能在她面前提如春的名字;不能在家裡提任何敏感的話題。
幸好有小念。
這個小傢伙調皮搗蛋程度猶勝當年的我;和母親大大鬧鬧,伴著外婆說話;倒給家裡帶來幾串笑語。
和如春的約會;也只能是在偶爾的幾次母親不在北京的時候,或者他來我老家;但是要住離家半個城市那麼遠的地方。
還有的一件大事;就是大頭和倪顯赫重歸於好;由於倪顯赫威脅要把我如何如何的瘋狂行徑,我對他的一點好感早就煙消雲散。
我恨不得提著大頭的耳朵把他扔到西伯利亞去。
省得他沒有骨氣,回來丟人現眼。
大頭罕見地正色說:“你不明白。”
我說:”當初他家那個什麼老爺子又說要整你們家的海參連鎖店,又是威脅你的人身安全,那小子真的低眉順眼和你分手答應結婚,你就只能跑路,他把你當什麼?你又不是找不著好姑娘,就是真的只能和男人了,也肯定吸引一大幫。”
我和大頭在這家酒吧做了這麼一小會兒,已經有不少目光往我們這個方向看了。
大頭不理我的激憤,“說了你不明白的。”
“現在他這不尷不尬的身份。”我感嘆一聲,壓低嗓子:“前幾天晚上長安街封鎖,什麼黨鬧事的,你敢說沒有他的份?一不小心人身安全都保障不了,現在他手裡的關係,手裡的錢,他敢動一絲一毫?你跟他攪合在一起,你能有好日子?”
大頭喝了口酒,“我們兩個都那麼多年了,習慣了。”
“那就改掉壞習慣。”
大頭輕笑一聲,“說得乾淨利落,現在我讓你離開蘇如春,找個好姑娘結婚,從此和和美美,全體人民都滿意,你願不願意?”
我語塞,半晌才說:“那不一樣。蘇如春沒有一絲一毫對不起我,相反是我虧欠他許多。倪顯赫不一樣,他的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