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長公主府?”聽完,李喻便看向了喻楚。這舜華公主不是和喻楚的後宮關係都很不好嗎,為什麼花昭儀會給舜華公主寫信呢?
黃副首領自知這也許涉及到了宮廷秘聞,表現地非常老實,一副眼觀鼻,鼻觀心的架勢,面對李喻的問題,也是能裝傻就裝傻。
“屬下無能,只查到了這些訊息。”
李喻反應過來,迅速地進入大尾巴狼模式,裝模作樣的說:“哦不,你做的很好,下去吧。”
黃副首領先是應了一聲,但動作卻並沒有立刻退下,反而是神情躊躇,有什麼事情想說卻沒能說出口似的。
對於屬下這種“欲拒還迎”的表達方式,李喻已經很熟悉了,應付起來也很自如,她眉頭一皺,語氣不善地說:“有事就說,別拖拖拉拉的。”
黃副首領瞬間振作起來,精神抖擻地答覆道:“請皇上恕罪,屬下只是剛剛想到了一事……”
李喻瞥了他一眼,瞭然的目光早已看穿了一切。
雖然黃副首領面子上有些過不去,但是想到事情會給他帶來的好處,他還是硬著頭皮地說了:“前幾天皇上不是安排韓大人去聯絡埋伏在胡族內部的暗線,只是這些天卑職見韓大人日理萬機,事務繁重,好像……”
還沒等李喻說話,喻楚便先追問道。“好像什麼?”
見發問的是個女子,黃副首領並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用目光徵求著李喻的意見。
李喻見了不禁檢討起自己的革命覺悟還不夠高,另外說道:“你別看朕,把話說完。”
“是。好像韓大人並沒有用心安排這件事,手下剛剛得到訊息,令狐部落的族長……已經去世了。”
“什麼?!”令狐部落的族長……不就是令狐覓兒的父親嗎?
等一下,這明明只是內訌而已,怎麼又搭上人命了?李喻的表情嚴肅起來:“是什麼原因?”
“部落的長老對外宣稱是……病逝。”
李喻眯起了眼睛,論誰看都知道這裡面一定藏著事兒啊。“對內呢?”
在這個位置呆久了,潛移默化中她的身上也生出了上位者獨有的壓迫氣場。黃副首領感受到壓力已然不敢抬頭與李喻對視了,他低著頭:“此事不歸屬下複雜,埋在胡族內部的暗線一直是由郭副首領聯絡的。這次屬下能得知這個訊息,實屬偶然。”
“行了,還有別的訊息嗎?”
“沒有。”
“那你下去吧。”
黃副首領對李喻的反應並沒有感到意外,皇上就是這樣一個人,沒有確切的證據表明真相,他是不會輕易做出獎懲的。
不過他也不擔心,因為自己稟告的,的確是事實,這次他真的是抓到了韓沛的破綻,只要皇上查清真相,他一點也不擔心皇上會包庇韓沛。
以皇上的性格,他不會包庇任何人,哪怕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韓沛。
黃副首領非常聽話地便退下了,他一走,李喻便長嘆一口氣:“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你說這大家開開心心過日子有什麼不好的,胡族到底想搞什麼么蛾子?
喻楚忽然問:“韓沛怎麼了?”
“哦,病了。”李喻還以為喻楚是在關心韓沛,所以又補充了一句:“沒什麼大礙,就是發燒了,要在家裡躺兩天。”
“那郭澤呢?”
“誒?”
見李喻不明白,喻楚解釋:“就是郭副首領。”
“哦,郭副首領啊,我不知道啊,我也奇怪呢,平常韓沛沒空都是郭副首領來回稟的,沒想到今天來的卻是這個黃副首領。”李喻輕輕地哼了一聲,用鼻子裡發出的感嘆聲來表示自己的不滿:“我不喜歡這個人。”
上司生病了就急吼吼地跑來表現自己,出事了不去告訴上司,而是跑來這裡打小報告,反正李喻非常不爽這人的行為。
她的情緒明明白白地掛在臉上,喻楚只要看一眼就知道這人在想什麼,其實這種事情在官場上實在是太常見了,見得太多,以至於喻楚現在都覺得這很平常,並沒有什麼問題。
不過看在李喻少不更事,性格還很單純,見到這些人性的醜陋面恐怕會很不適應吧。
所以他竟然破天荒地安慰了李喻:“韓沛還這麼年輕,黃副首領年紀已經大了,如果不抓緊機會,可能這一輩子他就只能當個副首領,沒有等到韓沛犯錯之後再來報告已經算不錯了。”
“我知道。”李喻不情願地說:“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