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躺在床上了。保險公司的兩個同事就在我旁邊緊張地看著我,見我醒了,立刻問我感覺怎麼樣,用不用去醫院。
我的頭疼得感覺就像隨時都要爆炸了一樣,我強撐著從床上坐起來,然後伸手碰了一下後腦勺被撞到的地方。那裡被撞起了一個大包,輕輕一碰就疼得厲害,而且我感覺自己看東西有點重影,暈得厲害。
“還是……去醫院吧,有點暈。”我覺得自己好像連說話都說不利索了。
我那兩個同事扶著我從宿舍裡出來,結果電梯故障,我們只能走樓梯下去。在下樓的時候我因為頭暈,身體沒力氣,險些一腳踩空,從臺階上摔下去。好在有他倆在旁邊拽了我一把,不然我真有可能摔死在樓道里。
下了樓,到外面等了快20分鐘我們才打到車。結果在去醫院的路上又堵車了,我們在路上磨蹭了一個小時才終於到了醫院。
結果到了醫院也是各種不順,不是地滑差點摔倒,就是不小心撞到人,還差點被一個突然從天棚上掉下來的燈管給砸到。
在頻發的意外中,我總算是檢查過了頭部。還好,我撞的這一下並不算太嚴重,只是有些輕微的腦震盪,用點活血祛瘀的藥,再注意休息也就沒事了。
不過在經歷了這黴運連連的兩天之後,我現在擔心的已經不是自己的腦袋了,而是我會不會被這倒黴的“運氣”給害死。我甚至開始懷疑,就算我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哪都不去,都有可能遇到地震,被活埋在廢墟里。
從醫院回來的路上還算順利,起碼我們打到了車,路上也沒堵,進樓的時候,發現電梯也修好了。
可是我們三個進了電梯,上到七樓的時候,電梯突然震盪了一下,緊接著停在了原地!
我被嚇得幾乎坐到了地上,我那兩個同時也同樣臉色發青,兩腿發抖。
這幾年“吃人電梯”的新聞報道我看了太多了,我真覺得自己有可能永遠不可能活著從電梯裡走出去了。
好在很快便有人透過電梯喇叭告訴我們,已經開始搶修了,要我們不用慌張。
這對我們三個人來說無疑是最好的訊息了,只過了十幾分鍾,就有維修人員開啟了電梯門,把我們三個全都救了出去。
再次回到宿舍裡,我連床都不敢睡了。在上鋪,我怕摔下來,在下鋪,我又害怕床塌了會砸死我,最後我乾脆把被褥拿下來鋪在屋子角落裡打了個地鋪。
這一晚上,我一直提心吊膽的,生怕再出現什麼意外。我甚至還在枕頭旁邊開著一盞小熒光燈,防止有人半夜經過的時候踩到我。即便做了各種各樣的準備,但我依舊無法安睡,一直到天快亮的時候,我好像才終於睡著。
大夫讓我多注意休息,可是我根本沒辦法好好休息,躺了一晚上,我的頭不但沒見好轉,還熬出了兩個黑眼圈。
早餐我沒胃口吃了,不到八點我就給藍沁打了個電話。電話響了五、六聲,她那邊才終於接了起來。
“我說姐姐,咱不是說好了你那邊無論有沒有發現都給我打個電話嗎?這都一整宿了,你是不是把之前說好的事給忘了?”我開口便抱怨道。
“沒忘,因為一直沒什麼進展。”藍沁的回答很乾脆,同時也能聽出她語氣中的不爽。
“你那沒進展,要不要來我這看看?我感覺你再不來,我可能就要死了。”
“你怎麼了?”
“倒黴唄!從昨天早晨開始就一直在倒黴,先是腦袋差點被撞傻了,接著被困在電梯裡,就連在醫院裡都差點被砸死!總之就是各種倒黴事!”
“你還住在那個集體宿舍呢?”藍沁問。
“對,那個……請你過來要交多少錢?”
“好了好了,別貧嘴了,把地址告訴我吧。”
我趕緊把宿舍的地址告訴給她,並提醒她宿舍裡住的全是飢渴的單身狗,過來的時候別穿的太性感了。
藍沁似乎懶得理會我這種“無聊”的提醒,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二十分鐘後,藍沁出現了集體宿舍中,雖然打扮的倒是挺樸素的,不過領口開得有點大,牛仔褲又太緊,宿舍裡住的這些狗在看到藍沁的時候眼睛全都直了,說話都結巴了。
藍沁似乎早就習慣了這種“禮遇”,根本無視這些人,直接命令我把上衣脫光了,然後在我的腦門、兩肩、肚臍眼上貼了幾張符。
接著她開始在我身上撒鹽、撒小米,又衝我噴了一口黃酒,然後開始喃喃地念著咒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