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鮮于通之名,胡青牛面色大變,豁然回頭死死盯向宋行:“你說什麼?” 常遇春有些奇怪,不明白為何胡青牛聽到鮮于通之名為何如此大反應,也不懂為何宋行會說以鮮于通人頭來換胡青牛為張無忌治病。 鮮于通他雖不認識,但也聽說過他的名頭。 正道六大門派華山派掌門,綽號神機子,精通鷹蛇生死搏,是江湖上響噹噹的一號人物。 見胡青牛喘著粗氣看著他,宋行眼神清澈,神情很是認真:“胡先生沒聽錯,半年內我可以為你取來鮮于通的人頭。” 他自常遇春那裡聽說蝶谷醫仙之名時,猛然想起這胡青牛隱居蝴蝶谷,只為明教中人治病,決計不為名門正派看病,正是因為一樁慘劇。 想那胡青牛少年之時潛心學醫,立志濟世救人。 多年之前,他救下一個少年,那少年在貴州苗疆中了金蠶蠱毒。 胡青牛三日三晚不睡,耗盡心血救治了少年,後來又和那少年義結金蘭,情同手足。 那少年正是彼時的華山派弟子鮮于通。 胡青牛有個妹妹,名為胡青羊,因年幼無知卻被鮮于通所欺,和其相戀。 胡青羊以身相許,竟致懷孕,哪知鮮于通後來貪圖華山派掌門之位,棄了胡青羊不理,和當時華山派掌門的獨生愛女成親。 胡青羊羞憤自盡,造成一屍兩命的慘事。 胡青牛前後找過鮮于通三次,都遭慘敗,最後一次還險些命喪仇人之手。 明教這些年來四分五裂,教內高手自相殘殺,個個自顧不暇,沒人能夠相助。 加上胡青牛性情孤僻,恥於求人,這血海深仇只能藏於心頭,引為終生之憾。 而發誓終生不為明教之外的人治病,也是因為此故。 誰知今日竟然會被一個陌生人一口道破。 當初在漢水之時,宋行聽聞常遇春說要求胡青牛為張無忌醫治,也就打定主意以鮮于通一命換一命。 反正此人奸詐狠毒,道德敗壞,他殺起來毫無負擔。 胡青牛並不是無情之人,不為外人治病也是因為當年慘案,若是以胡青羊復仇為代價,胡青牛十有八九不會拒絕。 胡青牛這些年來隱居於蝴蝶谷,一方面也是躲避鮮于通追殺,但每每想起手足的血海之仇,都是痛苦不已。 此刻乍聽到身為崆峒派的弟子宋行,卻要殺掉華山掌門,來換取他為一個孩童治病,第一反應不是欣喜,而是懷疑。 “你是何人?” 宋行灑然一笑:“崆峒,宋行。先生不用懷疑我的身份,雖然同為六大門派中人,但對於那種小人,我殺起來沒壓力。” 胡青牛沉默片刻,沒有問宋行為何會知道他想殺鮮于通。 他的事情雖然隱秘,但是有心的話,還是可以查出來的。 他只是不知道,宋行帶張無忌求醫,是巧合還是蓄意為之。 似乎是猜到胡青牛的想法:“先生也不用猜疑,我知道你與鮮于通有仇也是機緣巧合。既然金錢名利打動不了先生,那我就用親情來和先生做這樁交易,成與不成全看你自己的意思。” 胡青牛沒有說話,他躲在蝴蝶谷中,原本也已經放棄了復仇。 如今宋行提出這樣的交易,對於他來說,只是需要出手救治一個孩童,百利而無一害。 他其實根本沒的選擇。 只要可以為妹妹復仇,讓他付出再多的代價他都會毫不猶豫。 那麼現在只有一個問題了。 看著年輕的過分的宋行,胡青牛語氣冷冽:“你能殺得了鮮于通?” 宋行側了側頭,問道:“鮮于通比起武當張真人如何?” 胡青牛想也未想說道:“天上地下,雲泥之別。” 張三丰享譽江湖數十載,是公認的江湖第一高手,就算胡青牛再怎麼討厭名門正派,也不得不承認這一點。 至於鮮于通,雖然身為掌門,但是華山作為正道六大門派之末,武學修為和張三丰自然天差地別。 宋行見胡青牛如此說,也點了點頭:“那應該就不難殺。” 胡青牛心下暗自冷笑,宋行此言擺明了將自己放在和張三丰一個高度。 可是張三丰活了百年,那是什麼修為,你一個毛頭小子也敢胡吹大氣。 胡青牛暗暗自嘲,自己真是想復仇想瘋了,竟然會相信宋行之言。 然後他就看到宋行指尖冒出一縷內力,宛如實質般隨意的朝著身後的山谷劃去! 無聲無息間,原本平整的空地之上,陡然出現了一道長達數丈,寬約一丈,深不見底的巨大深坑! “內氣外放,超一流境!”胡青牛瞳孔猛地收縮,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宋行貌似漫不經心造成的巨大破壞。 內氣外放成型,已是如今江湖上公認的絕頂高手之列! 胡青牛雖然在醫道之上天賦異稟,但武學天賦平平,即使天地異變之後,武道修為也不過勉強踏入一流境界。 和已經踏入超一流境界的鮮于通相差甚遠,所以三次復仇均以失敗告終。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