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監。」
這兩人,不論是封雲松還是丘鳳珍,都很熟悉。
張、吳兩人,一人掌著中都皇城內外宮門事,一人掌著皇城內一應用度調撥事。
這兩人算得上是中都皇城內,那一眾留守的太監、內侍裡頭,頂頂有權的少數幾人之一了。
只是這兩人如今竟然成了這般模樣。
封雲松和丘鳳珍兩人眼神交流著,心中帶著陣陣的後怕。
很明顯,皇城裡頭生的事情不小。
而且現如今,這兩人被丟在了自己兩人面前,這事情恐怕和中都皇城外面也脫不了干係了。
封雲松一瞬間已經在腦海中想了無數為自己開脫的藉口和理由。
對!
留守司只是負責中都衛所軍馬一事,真正管著中都得還得是鳳陽府!
封雲松眨眼間,眼角的餘光已經是掃向了身邊的鳳陽知府丘鳳珍。
丘鳳珍這時候亦是心中緊張,不由小聲開口詢問道:「孫鎮撫,不知這二人是生了什麼事……殿下此時在皇城內,不知此刻皇城……」
孫成哼哼了一聲,目光冷冷的掃過丘鳳珍和一旁揣著心思的封雲松:「殿下有話要問與二位。」
是皇太孫殿下發話了。
封雲松和丘鳳珍兩人一振,立馬躬身頷首,拱手做請。
「還請鎮撫示下。」
孫成掃了一眼被留守司兵馬攔在外面的淮右各家中人。
他冷聲道:「殿下說:這中都怎麼說,也是我家的祖宅吧。便是我家現如今住在別的地方,祖宅裡面也不能落了灰是不是?
落了灰也就算了,總不能還進了老鼠,給祖宅禍禍了。他們留守司和知府衙門,算起來也是替我家看守祖宅的。
祖宅生了老鼠,打著洞裡裡外外的跑,留守司和知府衙門可知道啊?」
封雲松這個留守是正二品的官。
丘鳳珍做鳳陽知府,與應天知府一般,天然高半級,乃從三品的官。
兩人都是穿紅袍的朝堂命官。
然而此刻,在孫成的傳話之下,眾目睽睽下,齊刷刷的跪在了地上。
「臣有罪。」
「臣失職。」
「請太孫殿下懲處!」
封雲松、丘鳳珍兩人後背已經滿是冷汗。
孫成拍拍手,幾名錦衣衛官兵走了過來,在封、丘兩人的注視下,如同拖死狗一樣的將地上的張、吳二人拖起,向著遠處拖走。
兩道殷紅的血漬,發出滋啦滋啦的拖曳聲,鑽進封雲松、丘鳳珍的耳中,映入他們的眼裡。
遠處,鳳陽城裡昔日裡六公二十七侯存留至今的淮右各家中人,已經是紛紛轉身離去,各回所在通報訊息。
孫成緊了
緊兩隻袖口,雙手抱在一起望向眼前兩人:「封城吧,鳳陽城裡的老鼠該清一清了。」
鳳陽知府丘鳳珍抬起頭,臉上帶著驚訝,不想事情竟然忽的就發展到了要封鎖中都的地步。
而原本還準備為自己開脫的封雲松,卻是立馬抱拳起身:「微臣領命!」
這一會兒,他全然忘了自己先前所想的,自己只是負責掌管中都地界衛所軍馬,而與能否封城一事是否有權。
孫成點了點頭。
封雲松便立馬向著外頭招呼留守司的官員和將領。
而孫成亦是不加掩飾,開口道:「去幾個人,幫著封留守打打下手。」
隨著他的話說完,便有一隊錦衣衛到了封雲松身邊。
這是監視的意思,防備封雲松這位中都留守手腳不乾淨,甚至若是查出封雲松就是中都地界上最大的那隻老鼠,這些錦衣衛恐怕就是除鼠人了。
封雲松渾身緊繃,卻絲毫不敢有鬆懈。
他只是看了眼到了自己身邊的錦衣衛,咬咬牙,便看向留守司衙門的人。
封雲松沉聲道:「命留守中衛、左衛封鎖鳳陽城九城門、十八水關,閒雜人等不得進出,若有衝撞,格殺勿論!
命鳳陽衛、右衛、中衛駐紮城東、南、西三面。長淮衛控扼淮水畔,懷遠衛鎮塗山眺望四野。」
短短几句話,封雲松已經將中都留守司直接轄下的諸衛兵馬盡數調動起來。
除了一個皇陵衛及洪塘千戶所未曾有令,鳳陽城內外七衛盡數動起來。
鳳陽知府丘鳳珍這時候方才反應過來。
他封雲松要封鎖鳳陽城,還得有自己的知府衙門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