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一二,可那些刀口卻已經是越來越近。
早就憋著火的錦衣衛官兵,此刻一朝得令,頓時便渾身殺氣騰騰。
有機會能鎮壓這些往日裡在朝堂之上喋喋不休的文官,又何嘗不是一種快感。
現在,所有人都在尋找著,哪裡會有人昏了頭的抗拒不從,堅持要留在這午門前的。
“放肆!”
“你們錦衣衛眼裡還有沒有王法了!”
“皇城重地,爾等這是要行兇殺之事嗎?”
“你們怎麼敢的!”
“……”
文官們被刀子嚇得連連後退,嘴裡卻是憤怒的咆孝質問著。
孫成充耳不聞,取下腰間的刀鞘,還刀入鞘:“打!將這些人打出去!”
曾曾曾。
一柄柄繡春刀被送回刀鞘,錦衣衛官兵們手持刀鞘,便開始迫不及待的迎頭抽向眼前的官員們。
頓時,整個午門前慘叫聲接連不斷,此起彼伏,不絕於耳。
以孫成為首的錦衣衛將官們,列陣橫陳在整個甬道上,手中刀鞘不斷的落在眼前官員們抬起的手臂上。
在後面的禁軍將領徹底慌了。
這些錦衣衛瘋了。
他們竟然在皇城腳下,真的幹出了當眾毆打朝堂官員的事情。
那將領對麾下交代了兩聲,便立馬折身往宮中趕去。
而在午門前,端門後。
因為錦衣衛的突然暴起,原本跪在地上的官員們,整個兒都亂了,所有人都在往後退,擠在一塊,期望能躲過這些已經瘋了的錦衣衛手上的毆打。
慌了神的禁軍將領,一路衝進皇宮大內,站在五龍橋前,往東邊和北邊各看了一眼,這才咬著牙往北邊三大殿後的乾清宮趕去。
盞茶的功夫。
乾清宮前。
帶著滿頭大汗的禁軍將領,重重的跪在了地上:“臣急奏,午門前錦衣衛驅趕百官,錦衣衛北鎮撫司鎮撫使孫成下令,錦衣衛棒打百官以驅逐。”
禁軍將領雙手抱拳,跪在宮門前,臉上的汗水一顆顆的滴在地上。
咯吱。
寢宮的門框傳來響聲。
將領抬起頭,是內宮總管孫狗兒從寢宮裡走出來。
“孫大伴。”
孫狗兒揮揮手,示意噤聲,而後上前到了將領身前,低聲道:“陛下剛剛看完奏章,用過湯羹,正在歇息,莫要驚擾了陛下。”
“可是午門那邊……”
孫狗兒一瞪眼:“左右不過是打幾下罷了,還能打死了人?錦衣衛那是好心,給這些人都趕回家喘口氣,整日跪在午門前算怎麼一回事?”
從午門趕來的禁軍將領一時啞然,不知該如何回答。
原來,錦衣衛棒打百官,還能有這種解釋的?
孫狗兒輕嘆一聲,揮揮手道:“看你跑的這滿身的汗,快回去歇著吧。下回再有事,先報給常統領知曉了再說。”
常森如今一直領著禁軍的差事,統領整個禁軍。
那禁軍將領聽到這話,眼神忽的一顫,方才聽出這是孫大伴在提醒自己今天越權了。
他當即低頭抱拳:“末將多謝大伴提醒。”
孫狗兒臉上露出笑容,再次揮揮手:“去吧去吧。”
等將那將領哄走之後,孫狗兒立馬收起臉上的表情,雙手合在一起,轉過身面朝寢宮的時候,已經是彎下腰,低著頭踱著步子壓著腳步聲重新走進寢宮裡。
“陛下,是個榆木腦袋,已經被奴婢趕回去了。”
回到寢宮裡的孫狗兒,躬身站在偏殿裡頭,低著頭輕聲回稟著。
在他的身前,赫然是方才在他嘴裡已經歇下的朱元章。
而在朱元章左右,各自坐著太子朱標和皇太孫朱允熥,在這爺孫三人中間,則是一方大明堪輿。
最新的大明一十四道堪輿圖。
且在最南方,新徵建立的交趾道和占城道以西,還有不下半座中原的疆土,是被虛線囊括在其中。
朱允熥的視線從南邊大將軍目下統軍所在位置上抽離,看了眼重新回來的孫狗兒,最後默默的注視向老爺子。
朱元章只是嗯了一聲,忽的輕笑一聲:“那個孫成倒是有些大膽啊。”
朱允熥愣了下,老爺子說這話的時候分明是在盯著自己的。
而孫成是什麼人?
滿朝誰不知道,他當初是自己身邊的親衛,後面被塞進錦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