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拿到的那幾百兩銀子,都放在陳家村那李寡婦的身上,小的什麼都沒做啊。”
張輝轉過頭不再說話。
從自己在太孫哪裡領了命之後,凡是涉及大勝關之事的人,會有怎樣的結局早就已經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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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嫡子】 【】
之所以他們明明是錦衣衛,卻還要如此繁瑣複雜的將整個證據鏈補充完成,完全是為了等他們回城之後,能將鐵一般的證據丟在那些找上門的方外之人臉上。
“百戶,到現在已經有整整三波人在盯著我們了。”
往龍泉寺去的雪路上,張輝麾下的錦衣衛踩著積雪到了跟前,小聲的稟報著。
張輝目光一沉,眼瞼繃緊:“都是哪一方的人。”
說完之後,張輝的目光變得有些渙散,他想到了太孫不久之前說過的一番話。
當時,太孫說大明現在就是一張巨大的餐桌。
皇室是這張餐桌上坐在主位的那位,可總是有些人想要將這張餐桌上的利益全都瓜分走,不給餐桌周圍那些貢獻出這一桌佳餚的人分一滴湯羹。
想來,現在能在這麼短時間內趕到這邊窺探情況的幾方人馬,便是如太孫所說的,那些想要坐到餐桌上的人吧。
麾下小聲道:“除了一夥是朝中之人的家僕,剩下兩夥人都是應天府內外的方外之人,沒做掩飾,只是遠遠的觀望著。”
張輝哼哼兩聲:“那就讓他們好生的看看,不必驅逐。”
麾下點點頭領了命,只是遲遲不曾離去,而是沉吟良久後,依舊低聲道:“可是百戶,若我等這般公之於眾,接下來殿下若是想要深挖此事的話,恐怕那些人都會有所準備了吧。”
張輝斜覦麾下,澹澹道:“你覺得,我們悄無聲息的行事,這些人就不會有準備了?無非就是誰能拿到大義,誰就能掌握主動。”
麾下抬起頭,笑了笑:“很顯然,殿下永遠掌握正義。”
張輝亦是露出笑容,覺得這名麾下倒也算是個可造之材,便伸手拍拍對方的肩膀:“去做事吧,有些事情不是現在不做,而是要一舉定乾坤。如今叫他們好生的看著,不管他們提前提防還是作何打算,對我們而言,其實他們已經是露出馬腳了。”
這是諄諄教導。
那麾下目光轉動,思索了一會兒,便拱手道:“屬下謝千戶教誨。”
張輝無奈苦笑的看著那麾下轉身退下,低罵道:“這小子!”
……
龍泉寺。
白茫茫一片的戴山下,寺廟之中那些昔日裡的世外高人,已經在寒風之下肅立多時。
昔日由信眾們供奉得來的莊嚴華貴的袈裟、僧衣,也無法阻擋人世間的冰凍。
主持方丈癱坐在地上,身子已經僵硬發麻,卻渾然無知。
時間的流淌,昨日的心經已經無法讓他保持內心的平和。
與之拉開距離的僧人們,在繡春刀的威懾下,只能簇擁在一起,似乎是想要抱團抵禦風寒侵蝕。
吳百戶喝上了茶。
是龍泉寺栽種在周圍戴山上的茶樹採摘烘炒出來的茶葉。
很香。
確如這tu-驢所言。
吳百戶甚至覺得,這麼一塊好地方,怎麼也應該收歸朝廷所有,如此日後自己也能多多品嚐到這山上的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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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嫡子】 【】
正想著美事,身後傳來了腳步聲。
吳百戶還沒有回頭,就聽到了張輝的聲音傳入耳中。
瞧著搬了一把椅子坐在廊下避風的吳百戶面前,那滿院的僧侶忍受寒風,張輝不由笑道:“你倒是喝起茶來了,兄弟們可是在外頭吃了不少風雪。”
吳百戶起了身,將茶杯遞到麾下手中,拱拱手:“都弄好了,廟裡的茶葉全都分包好了,回頭衙門裡的兄弟人手一包。”
說著話,吳百戶伸頭向著張輝後面瞧了瞧。
張輝則是說道:“都弄好了?問出前後了?”
吳百戶接道:“沒問,自個兒都給說的清清楚楚。另外還有那幫德行高潔的大師可以作證。”
吳百戶在張輝身後的人群中,看到了如同死狗一樣的陳三虎,便揮手指向自己身後的那一夥穿著青灰色僧袍,以那師兄為首的僧人們。
張輝點點頭,先後招招手:“送過來吧,讓龍泉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