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給改進的輕便一些。」
「這個橫杆,孫兒稱之為檔位,左一乃是空擋,進到此處車也就能停下來,右一最快。」
朱元章此時手中掌握著橫杆,如同得了玩具的孩童,眼花繚亂的亂看一通,不時的點點頭。
隨後又在朱允熥的注視下,由著他操縱了一段時間,這才讓朱允熥偏偏放下心來。…
「那爺爺您可得慢些,咱爺孫兩的性命,可都掌在您手上了。」
朱允熥拱拱手,去剷煤之前還是不忘叮囑一句。
臨了了,還偏偏的將檔位豎杆給推到最低檔上去,這才趕到了後頭去剷煤。
朱元章撇撇嘴:「臭小子,絮絮叨叨,囉裡吧嗦一大堆。」
唸叨完之後,眼睛瞧著被朱允熥推到最低檔的豎杆,不由又是發出一聲不滿的冷哼。
卡卡兩下。
檔位就被朱元章給推到了最高檔上。
已經開啟蒸汽機燃燒室,往裡面剷煤的朱允熥手拿鐵鍬,身子一個晃盪,然後回過頭看了一眼被老爺子推到最高檔位上的豎杆,無奈又無可奈何,只能苦笑一聲。
將燃燒室裡的煤炭加足,朱允熥又開啟盛水室的一個口子,提了一桶預備在車上的水給灌了進去。
頃刻間,車子的速度就緩慢了下來。
「小子,怎麼回事?」
車速剛剛慢下來,朱允熥就聽
到前頭的老爺子喊了一聲。
趕忙將盛水室的口子關上,朱允熥胡亂擦擦手,就趕回到老爺子身邊。
朱允熥面帶憂慮:「爺爺,您不帶親軍,隻身一人離京,恐怕朝中的大臣們等下會來勸諫的。」
加了煤炭,又加了水的蒸汽機,再一次慢慢的迸發出強勁的動力。
速度也重新快了起來。
朱元章斜覷一眼,毫不在意道:「我家皇孫乃征戰破城之勇,咱何時隻身一人?」
這時候來一夥綠林豪強攔路打劫,看您還會不會這麼說。
朱允熥低著頭:「於理不合,回頭都察院和言道,恐怕是要彈劾的。」
朱元章冷哼一聲,雙手用力拉扯橫杆。
在朱允熥還不曾反應過來的時候,載著數千斤重物的車子就很是絲滑的在官道上繞過一個彎道。
朱允熥想著周圍看了一眼,這才發現老爺子已經帶著自己到了神烈山東麓。
不等他想要勸說老爺子歇息一會兒,遠處官道旁就有一隊打著旗號的隊伍讓到了路邊。
「那是……」
「那是陛下和太孫!」
「怎得這二位在這裡出現了?」
一家剛剛回京的勳貴,站在路邊滿目詫異。
皇帝和太孫單獨出京,這事情可不常見。
「陛下駕的是什麼車?」
「竟然不用牛馬就能跑動起來?」
沒有牛馬牽引的蒸汽機車,在如今的大明,自然是稀奇玩意。
還不等這家勳貴疑惑,試圖弄清楚事情緣由,朱元章已經主動將檔位放到了最低檔上,蒸汽機車的速度也就慢慢降低。
「臣等參見陛下,皇太孫殿下。」
回京的勳貴一家跪在路邊,口中高呼。
朱元章則是慢悠悠的駕著車行到對方一行人旁邊,車不曾停下,只是開口道:「給後面跟上來的朝中官員和禁軍說聲,朕無事。」
還不等這些人領旨,朱元章駕馭的蒸汽機車已經是繼續向前離去。…
「臣等領命。」
望著駕車遠去的皇帝和太孫,此處勳貴一臉茫然,卻又不敢抗旨,只好繼續等在路邊,等著後面的朝中官員和禁軍趕過來。
……
「你小子接手吧。」
終於,車上的朱元章有些乏味的擺擺手,讓出了駕駛的位置。
隨後還補了一句:「這橫杆忒是費力,還得走一路站一路,往後或是能加個座位才好。」
朱允熥接手車子後,保持低速等待著禁軍趕過來,點頭道:「這已經在張二工後面改進的計劃之中了。」
朱元章嗯了一聲:「還有一處,這車子也不能說只在天晴時用,前頭後面都要加個車廂或是蓋子。不然,若是大雨大雪,人和貨物豈不是都要完蛋?」
說起這些,朱元章便一時滿是想法。
「還得分出是載人還是拉貨。載人自然是要做的更精緻一些,爺爺見這車子走在路上不甚顛簸,頗為神奇,不知能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