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傳來了幾聲年輕少婦的咒罵聲,期間夾雜著粗氣喘喘的男人的附和。
“誰他娘在屋外頭偷聽!”
“老孃今年懷不上崽,明年就扒了你家的屋頭!”
“……”
“卵慫一個!一驚就縮的見不著頭!”
“這次懷不上,只怪你自己沒用。”
“怎是我沒用!又不是我肚子能懷上娃娃……”
“那老孃就和剛在外頭偷聽的渾漢做一場,看能不能懷上?”
“直你孃的……”
曾。
穿著肚兜的女人和披著半臂渾身是汗的男人站在自家院子裡,齊齊的一縮腦袋,目光呆滯驚恐的看著自家院外。
張輝麾下的另一名總旗,目光陰沉的盯著站在院子裡吵架的這對混賬男女,手中露出刀鞘的刀口泛著寒光,冰冷的從院子裡掃過一遍。
“滾進屋子裡去。”
院中男女同時一個哆嗦,只覺得是數九寒冬裡的冷風吹過,渾身汗毛豎起,後背發麻,腳底生寒。
聽到院子外頭官差老爺的訓斥,兩人立馬抱成一團,縮著腦袋轉過身,卻是光出了兩隻屁股躲進家門。
卡察。
一聲瓦片碎裂的聲音從前面傳來。
院牆下的一名錦衣衛連忙轉頭低聲:“不好!驚著那人了!”
“追!”
總旗一聲令下,手中的繡春刀也終於是整個拔出。
十多人連忙結群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奔襲過去。
前頭,這時候已經傳來了一聲高呼。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大明嫡子】 【】
“是當時報桉的人!”
這是同行出城到方山這邊的巡城武侯中人發出的聲音。
進村的總旗立馬掏出一枚哨子吹響。
聲音悠長的傳到了李家村外面。
村外,解溪河旁早已等待多時的張輝,只見李家村裡人影攢動,遠遠的傳來一道哨聲。
張輝立馬手掌拍在河堤上,縱身躍起:“走!堵上!”
曠野裡,李家村外數十人形成了一個包圍圈。
一名足蹬靴、身穿勁服的男子左支右閃,眼前可以騰挪的範圍卻是越來越小。
終於。
張輝手拿著刀鞘,從男人的身後揮出,重重的砸在了男人的右腿膕窩處。
鑽進的疼痛還是刺激,男人只是痛的喊了一聲,可是因為膕窩被擊中,整條右腿都在瞬間被卸去了力道,半邊身子沒了平衡,男人也就整個兒的向著右邊栽倒在地。
還不等男人反應過來,已經被周圍的人群給淹沒。
轉瞬之後。
已經被從頭綁到腳的男人,只能如同糞坑裡的一條蛆彎曲在扎人生疼的田地裡。
“你們是什麼人。”
“憑什麼抓我!”
“我要報官!”
啪。
一聲脆響,從叫囂著的男人臉上發出。
張輝屈膝蹲著身子,轉動著手掌,滿臉不屑的盯著男人:“我就是官!”
說完之後,也不給男人再開口的機會,從地上揪起一把稻草,胡亂的塞進伊伊呀呀不斷的男人的嘴裡。
然後張輝便粗魯的抓住男人的頭髮,將其腦袋重重的提起:“看一看,是不是當時與你們報桉的人。”
幾名被抓過來認人的巡城武侯心生膽寒,看著散落在地上的幾枚帶血帶肉的牙齒,再看看被塞了滿嘴稻草,血水不斷從縫隙裡往外的男人。
幾人同時愣愣的點著頭。
“張百戶,確是此人無疑。”
“當時便是此人從太平裡出來,與我等報桉的。”
張輝點點頭,便提著男人的腦袋,竟然是直接將對方從地上給拽了起來,向後一推,送到了幾名麾下手中。
那男人已經被這番折騰,弄得滿頭血水,頭皮乾裂,毛髮雜亂的混在血水裡面。
張輝卻是目光陰沉:“留下一隊人看住李家村,在事情沒有查清前,這裡任何人不許出入!”
“遵令。”
……
“殿下,此人便是當時報桉的人。”
“名叫李二福,家住李家村,是李家的佃戶。”
當新的一天到來,張輝已然趁著應天城城門開啟的時刻,帶著人悄然入城,回到錦衣衛內。
已經在詔獄裡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