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緝拿,河南道已生亂象。」
張志遠心中不由一緊,沉聲道:「殿下安危如何?你……你們的人手夠不夠?本將今夜便可拔營啟程,南下河南道,護衛殿下千金之軀安危。」
唐可可不由再次的正對著張志遠翻了翻白眼。
在成為暗衛之人,無數的好處和便宜中,便有著一條是能調取任何暗衛有過記載之人的生平過往。
唐可可清楚皇太孫當初對張志遠的恩遇,也清楚當時的那份恩遇,是何等之重。
張志遠是個重視恩情的人,這一點唐可可明明白白。
他搖搖頭:「將軍不必擔心殿下安危。於馬如今領著河南道衛所官兵一萬餘人,又有湯弼領五千六羽林右衛軍馬,一同拱衛開封府城。殿下身邊還有錦衣衛及我暗衛中人,安全足可無虞。」
張志遠還是有些擔心,臉色緊繃著,目光幽幽的盯著五大三粗好似一座小山的唐可可。
唐可可見此情形,當即開口道:「殿下那邊的人轉過來的話,將軍此行非是要往河南道而去。將軍目下便在此叢臺驛候命便是,一旦殿下有所需,自會有訊息送過來。」
張志遠眉頭愈發的皺緊:「殿下公文請調北平軍馬,此刻我軍南下,為何殿下又不許我等進入河南道?」
張志遠此刻還在擔心河南道的局勢,再往下會發展成什麼模樣。
忽的,他輕咦一聲張開嘴,臉色複雜的看向坐在面前的唐可可。
「殿下是要我等領軍南下山東?」
唐可可喝了一口茶,搖搖頭:「殿下那邊沒有說,我也不知道。」
張志遠手指輕輕的扣響桌桉,幾度看向唐可可,低聲幽幽道:「如此看來,我軍停於此處,唯一的目的便是虛張聲勢。名為控扼河南道之北,實則乃為南下山東預備。」
唐可可還是搖著頭:「我不知道,我沒有得到任何訊息。」
張志遠哼哼了兩聲,眉目之間生出幾分陣前殺氣:「殿下在河南道推行革新,清查地方,此舉恐怕不只是會引動河南一道生亂。叢臺驛,東南下山東,西南下河南。
我部不下河南,那邊是為了北控山東,隨時策應河南道之局勢,東南下山東。以配合殿下在河南道的佈局,防範山東道連生動亂。若河南山東兩道皆亂,則我大明九邊之局,南北不再暢通。」
唐可可接連不停的搖著頭:「殿下未有交代此事與我。」
嘴裡唸叨著,唐可可不讓觀望了張志遠好幾下。
他確實是不知道太孫殿下到底會有怎樣的安排,但身為太孫佈下的局中一員,唐可可隱隱有著和張志遠此刻同樣的聯想和推演。
而他,也同樣比張志遠知道的更多。
又譬如,他知道潼關後面,如今就有秦王府三護衛駐紮。
也知曉,去歲還在江南各地的京軍,前一程雖然就收到了回京輪番的旨意,但最近卻走的很是慢。
而先頭已經趕回京師的京軍,也以要輪番回原來衛所為由,再一次出京奔赴各地。
他更知道,錦衣衛從年初開始,就已經或明或
暗的翻倍擴充。
萬餘九邊馬軍營騎兵,固然可以在中原之地策馬賓士,發揮出所向披靡的威懾,但與此刻在河南道的明暗佈置,卻只能算得上是錦上添花而已。
張志遠這時候臉上漸漸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來。
「王爺這一次讓我統御一萬馬軍營騎兵南下,難道也是早已看出了殿下的籌謀?」
「東南下山東,我九邊騎兵足可平定一切宵小。」
張志遠說到此處,就連雙眼都開始不斷的放光,大有此刻就想接到軍令,領軍東南下山東,討平一切宵小。
唐可可無奈的輕笑兩聲:「將軍莫急,靜候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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