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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昭文,你要不要看看這些箱子裡裝的都是什麼?”
朱允熥目光諷刺的盯著孔公鑑,調侃著詢問。
自從官兵們帶著那一口口的箱子進來後,孔公鑑便已經將頭埋在了地上,強烈的預感在心中滋生著,孔家這一次恐怕要遭了。
此刻聽到問話,孔公鑑默默抬起頭,他只能到了箱子裡是一本本賬冊簿子,於是便回道:“是冊簿。”
朱允熥輕笑一聲:“知道都寫了什麼嗎?”
孔公鑑跪在地上的腿抽動了兩下,他再一次俯身低下頭:“臣不知。”
“他們說,都是孔家,是千年傳承的聖人世家,這些年所有的所作所為,甚至……”朱允熥的聲音在裝著孔聖人的大成殿外響起,期間還有紙張翻動的聲音:“哦!這裡有了,甚至還有前元時,孔家所幹的那些個蠅營狗苟見不得人的事情!”
收到最後,朱允熥的聲音忽的怒了,手中的賬冊被重重的拍在了木箱子上。
“大明到現在也不過才二十八年,孔家便多出了一倍有餘的田產,你們當真是好狠的心啊!”
大成殿外,錦衣衛已經進了眾多人手,四下裡寂靜無聲,角落裡原先想要熘出去通風報信的人,也已經被兩名錦衣衛放倒。
朱高熾和朱尚炳兩人,靠在殿前陰涼處,雙手插兜,目光澹然的盯著這些孔家人。
從他們離開洛陽城,前來山東道的時候,孔家的結局就已經註定了。
朱允熥又拿起了一本賬冊,深吸了一口氣:“今天日子倒是不錯,不如孤就在孔聖面前一樣樣的,好好的,仔仔細細的,數一數你們都幹了哪些罪過!”
“二十年的光景,大明朝的兗州府,便有半府之地成了你孔家一家的了。朝廷的稅賦何來啊!邊軍在長城外拋頭顱灑熱血,有多少人是兗州出去的,他們回來可否知道,自家的地都成你們孔家的了!”
“家生子不記,鄉野之間有清秀出落之女,便與落紅之前收入府中調教,以為……以為風雅?”
“這便是你們這群自詡聖人子孫的人幹出來的事情!”
朱允熥只是翻了幾下暗衛主辦核查的有關孔家所犯之事的記錄,便已經看不下去了。
他憤怒的拍下賬冊,站起身,在殿前來回的踱著步子。
五六口的箱子,皆是記錄了孔府這些年的一言一行、所作所為,當真是罄竹難書!
孔公鑑終於是慌張了。
他身後的孔家族人們也怕了。
所有人都在地上蠕動著,猶如蛆蟲一樣。
“請殿下饒命!”
“殿下恕罪,我等知罪,還請殿下放過我等吧……”
朱允熥沒打算放過這些人,他將面前的一口箱子踹翻在地,散落的賬冊擋住了快要爬到自己跟前的孔公鑑面前。
而他則是冷聲道:“來人,一條條的念,念給孔府的人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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