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河南道才有希望在最短的時間內徹底平定叛亂。
朱允熥始終保持著沉穩的神情。
在裴本之屢屢催促之下,方才帶著所有人往開封城趕回。
至於原本還想著要請調軍馬,以正三品官身,親自鎮守黃河大堤下工地的潘德善,則是被朱允熥強硬的讓人給一路架進了開封城。
不過是一些個糧草物資,相比較於潘德善本人的治河之才,便是折損了全部的物資,對於朱允熥而言也算不得什麼。
烏泱泱一群人,便這般緊張不安的簇擁著朱允熥重回開封城。
當最後一名官兵走進城門後。
哐噹一聲,開封府城那厚重的城門,便被守城官兵從裡面重重的關上。
城牆上鑼鼓齊鳴。
作為八省通衢,開封府城雖然地處中原腹地,卻同樣配備了只比應天城低一個級別的重火器。
城牆上,一尊尊碗口粗的火炮,炮口被推出到城牆外。
在城牆上守城的官兵,也肉眼可見的比前幾日明顯增多了不少。
入眼處一片蕭殺的氣息。
當朱允熥在官員和兵馬護衛下,往布政使司衙門趕的時候。城內留守駐紮的錦衣衛官兵,正在大街小巷清剿暗探,搜捕暗哨。
城中各處,不時的傳來陣陣廝殺聲。
朱高熾騎著馬,就跟在朱允熥的身邊。
他左右張望了兩眼,雙眼不由的縮了縮。…
今天,自己似乎一直就沒有看到田麥和張輝兩人的身影!
很顯然這兩人一早就得了訊息,很有可能當河南道全境叛亂的訊息一出來之後,兩人就開始在城中大肆搜捕那些暗哨暗探。
當眾人一路進了河南道布政使司衙門。
朱高熾便看到眾多今日未曾出城的官員,早就已經聚在公堂上。他抬頭在裡裡外外的搜尋了一遍,果然在一旁的角落裡看到形單影隻的張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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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政使司衙門的一名新任官員,一開口便給了在場所有人當頭一記棒喝。
「河南府兩萬叛賊?」
「這訊息是從哪裡來的?這些叛賊到底都是從哪裡來的!」
「若我河南道一府之地便有兩萬叛賊,我河南道全境又該有多少叛賊!」
「不可能!」
「絕無可能!」
「此數絕無半點可能!」
隨著河南府以一府之地,雄踞兩萬叛賊,傲立河南道之首。
在布政使司衙門公堂上才從城外大堤趕回來的官員們,紛紛怒聲呵斥,滿臉的不可信。
即便他們這些人,都是這一次從應天隨行而來的朝堂各部司衙門官員及觀政進士,在河南道為官時短。
可現在他們就是河南道的官員,又怎麼可能會相信,河南道一府之地就能有兩萬的叛賊。
而更讓所有人不安的是,洛陽城裡還有那五千屯田衛所官兵參與了叛亂。
大明的衛所官兵,參與叛亂。
這是多少年沒有發生的事情,可現在卻實實在在的擺在了所有人的眼前。
裴本之已經揮袍跪在了地上。
「河南道治下臣民叛亂,衛所官兵叛亂,是臣等無能,辜負朝廷和殿下的期許,臣罪責難逃!」
民變還好說,平定叛亂也相對容易。
可現在連軍隊也發生叛亂,不論怎麼說,裴本之身為河南道布政使都必須要擔上這個責任。
他這麼一跪下,身邊的高於光和於馬也只能是無可奈何的跪下。…
他們倆人,一個是按察使,一個是都指揮使。一個管官員,一個管軍馬,布政使都跪下請罪了,他兩人還能好到哪裡去。
三位大老跪下了。
於是後面一摞串的新任河南道官員,也都紛紛跪下請罪。
人人臉色緊繃。
不少人都開始沮喪的幻想著,河南道剛剛在上上下下大換血了一次,難道現在又要再來一次大換血?
公堂上,一下子變得沉寂無聲。
朱允熥輕嘆了一聲,顯得有些失神的緩緩坐在了交椅之上,帶著白玉扳指的手掌,輕輕的敲擊在桌面上,一下一下的好似是敲擊在所有人的心頭。
朱高熾自在大堤上聞聽河南道全境叛亂,眉頭便一直不曾鬆開。
眼看著此刻眼前讓人覺得可怕的沉寂。
他輕咳一聲,嗓子沙啞道:「接著說,河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