讚歎的承認道:「我說今天怎麼沒見到高知府,沒想到高知府才來清化府不過日,就已經親自做起這些事情來了。」
「大明還有無數的事情需要去做,這些都需要用人去完成。人是會變的,朝廷也不會允許所有的一切永遠都是一個模樣。」朱允熥目光閃爍的說著:「如高仰止這般年輕人,最是能做出改變的。也正是因為有了這些人,我大明才能長治久安,革故鼎新。他們有他們的事情,諸位叔伯也有自己的事情。文武有別,文武與共。在其位謀其政,群策群力,大明的日子才能越來越好。」
不算是警告的告誡之言,更多的是畫外音的暗示。
望著城外,面朝黃土背朝天,將目光放在了土地和百姓上的高仰止,以及一眾清化府衙門官吏,曹震也不得不承認,太孫殿下說的並沒有錯。
而算得上是太孫部勳貴之中最是沉穩的會寧侯張溫,則是後退一步,雙臂舉起,揮動衣袍,躬身作揖。
他這麼一個舉動,在他身後的其他勳貴武將,也只好是跟隨其後,一併面朝太孫躬身作揖。
張溫則是沉穩開口:「講武堂中的武生們,也該召來交趾道,為大明徵戰域外。」
朱允熥嗯了一聲,多看了張溫兩眼。
「會寧侯理一份奏章,遞應天兵部知,呈奏陛下聖前吧。」
以高仰止為首的讀書士子們已經動起來了,講武堂裡的武生們也該配合起來。…
很明顯,在得到朱允熥諭令之後的張溫,就明白這件事情是早就在太孫心中謀劃好了的。
然後,就又見燕世子在一旁補充道:「交趾道大羅城一戰之後,南兵需要輪番,京衛亦要輪番。這邊很大,朝堂上大河以北皆系九邊,中原之南卻也不能再坐守一地了。」
張溫躬身領命。
自從去歲南征大軍離京後,大明的最高國策,就已經從全力應對九邊之外的前元餘孽,逐漸產生了分化,逐漸重視南方的經營。
南北同徵共治的局面,隨著如今交趾道逐漸開啟局面,距離徹底平定不遠,已經慢慢的確定並形成下來。
朱允熥則是揮揮手:「且都去準備軍務吧,兵甲整齊,入庫稻穀需要脫粒,合圍大羅城已然刻不容緩!」
張溫等人立馬躬身,小步退下城牆。
等到這些人一走,朱高熾便揮動了兩圈手臂。
而後目光幽幽的盯著已經重新眺望城外田野的朱允熥。
「你盯著我作甚?」
朱允熥有些不解的瞥了一眼身邊的小胖。
「自從回京後,我已經瘦了二十斤了!」朱高熾大概是察覺到了朱允熥眼神中的含義,不由的重申了一次自己最近的體重變化,而後目光曖昧的幽幽道:「我總覺得你有什麼事情在瞞著我們!」
朱允熥頓時一愣,然後很自然的就有些做賊心虛的冷
哼兩聲,目光從朱高熾臉上逃離,轉向城外。
他悶悶道:「我能做什麼事情,還要瞞著你們。」
說完之後,朱允熥不忘偷偷的用餘光瞥了一眼滿臉質疑的朱高熾。
朱高熾也哼哼兩聲:「你最好沒有做什麼瞞著我們的事情。」
……
「你肯定揹著我們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十日後,兵甲陣陣的清化城內,城主府門後,難得穿著一身戎裝的燕世子朱高熾,和同樣穿戴戎裝卻形象截然不同的秦世子朱尚炳,看著腰上掛著一個香袋的朱允熥。
兩人皆是目光幽幽的盯著對方,一副想要將朱允熥給扒個乾淨,好一探究竟的樣子。
朱允熥愣了一下,手指下意識的將腰上的香袋給挪到了腰部的片甲後面藏住。
而他則是沉著臉悶聲道:「各營都集結完畢了?」
朱高熾點點頭,他是軍司馬,除了上陣殺敵的事情,太孫部大多的事情都是他在處理。
「寅時開火造飯,卯時整裝列隊。此刻各營將士,已經由各營主將統帥,正在往城主府這裡集結。」
朱高熾答了一聲,就抬頭越過朱允熥看向他的身後。
只見今日裡換了一身暗紅墜金對襟的徐妙錦,在幾名從朱尚炳哪裡要來的沒學完唱曲的女娘伺候下,搖曳著金蓮步,走到了幾人面前。
朱高熾立馬就不安的回頭看向城主府外。
見外頭的視線注意不到這裡,這才稍稍安下心來,然後默默的瞥向已經轉過身的朱允熥。…
「今日出徵大羅城,清化城這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