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謹受教。”
……
“教什麼?教他孃的!種上兩年地,啥都會了!”
勞山皇莊,老村長對想要討教農學的上林苑監右監正袁素泰怒罵不止。
剛剛已經官升從三品大員的袁素泰,卻只能是合手躬著身,帶著一幫上林苑監的官員,低頭忍受著老村長的鄙夷。
在皇莊用過午膳,休憩之後的朱元章,已經是漫步向官道旁的車架。
看了一眼在田埂上被怒罵鄙夷的袁素泰,皇帝卻是滿意的點起了頭。
“原本咱覺得從三品給的高了,如今看來,倒是剛剛好。”
朱允熥攙扶著老爹,低聲說道:“袁監正是個勤懇的人,也是個能做實事的好官。”
朱標伸手拍在了兒子的腦袋上:“再誇也不會給升官了。”
這時,朱元章則是問道:“城中今日可曾死了人?”
朱允熥臉色立馬凝重,沉聲道:“先前的訊息,不曾有死人,如今都以私鬥的罪名關在錦衣衛裡面。”
朱元章點點頭,眼神看向周圍已經被收割了老大一片的空稻田,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朱標看了眼老爺子,低聲道:“明日有早朝,父皇是否……”
朱元章卻是搖頭揮手:“明日大本堂有課,咱要去親自教授皇孫。”
朱標愣了一下,無奈搖著頭。
然而,朱元章卻又說道:“明日,太子陪朕去大本堂。”
朱允熥眼看事情似乎有些不妙,當即開口:“爺爺,那明日的早朝?”
朱元章回頭瞪了一眼:“你不是咱大明的監國皇太孫嘛,你去主持明日的早朝。”
朱允熥有些心慌,低聲道:“可前些日子,還有父親……”
朱標卻是立馬開口道:“孤當年被你爺爺冊立為太子,監國朝政,可是也獨自面對過朝臣的。”
這就沒意思了。
兩人都撂挑子了。
朱允熥翻著白眼,怎麼都覺得自己是不是也成了背鍋的。
這感覺很不好,讓他不由發自內心的同情起了目前還遠在浙江道為自己背鍋的老二叔。
朱允熥還準備再與老爺子好好的商量一下,抬起頭卻見老爺子已經是上了馬車。
轉過頭。
朱標已經是召喚來自己的貼身內侍,推開了兒子的雙手。
“你弄出來的事情,你自己辦。”
這就是連商量的餘地也沒有了。
朱允熥只得是茫然的點點頭。
然而,老爺子和老爹的意思,他卻是明白的。
心學和理學的道統之爭,不能上升到朝堂之上。
今日出現了大規模的鬥毆時間,明日朝堂上必然會有人逼逼賴賴。
那麼,自己出面是最好的選擇。
不管處理的怎麼樣,老朱家都有足夠的餘地。
旋即,朱允熥目光幽幽的看向已經掛著一輪落日的應天城。
明天,這座城裡,又將要上演一出精彩的人生百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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