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府這幾個商賈發達的地方,又能為朝廷徵收多少的稅銀。
不敢想!不敢想!誰也不敢想,那會是何等的光景。戶部大倉,朝廷各地太倉,能不能裝得下?
這一刻,幾乎是大多數的官員,已經在琢磨著朝廷官倉能不能裝下徵繳的兩稅、稅銀。
就連朱允熥也沒有想到,改變會來的如此之快。可是他不知道,那些出班請奏的官員,有一多半除了看到朝廷能歲入大增的現實,也看出了這樁事情皇帝那裡算是徹底定下,何不如這個時候自己做的爽快一點。
而朱元章則是澹澹的掃過面前請奏的官員,看向了站在一旁的鎮倭大軍副將、會寧侯張溫。
“會寧侯,倭國事如何?”皇帝並沒有因為浙江道的成果,急於對改制事下定論,而是問起了倭國的事情。
會寧侯張溫身軀一震。在聽到夏原吉說及浙江道的事情之後,張溫已經在想他們這些人在倭國乾的事情,還不能入了陛下和朝廷百官的眼了。
張溫輕咳一聲,緩緩開口:“回稟陛下,我朝鎮倭大軍去歲季秋出征,初冬抵達倭國石見地,聚工匠,集李氏朝鮮、倭國民夫,至今歲夏初臣出海回京時,共開採冶煉白銀五十萬兩整,此番正停泊於東水關外。另有銅鐵等產出今次未能轉運回京,存於鎮倭大軍大營之中。另解押倭人三千運往山西等煤礦處。又有兩千餘倭寇現今關押於蘇州府,由鎮海衛看守。”張溫說的很清楚。
這次帶回了五十萬兩白銀就在東水關外頭,另有三千名倭人被送到山西挖煤礦去了,還有兩千多倭寇被關在蘇州府那邊。
五十萬兩對比浙江道近八十萬兩的稅銀,初一聽並不算讓人驚訝。然而,只是訊息之間,便有人計算了出來,也醒悟了過來。
這他娘,鎮倭大軍去年冬天才到的倭國,要尋礦、開礦、挖掘、冶煉,今年初夏就裝船回京了,不到半年的時間便足足帶回來五十萬兩白銀。
這往後少了前期的建造礦場的時間,再增加礦工,已經有人斷定倭國那邊朝廷每歲最低也能拿到兩百萬兩的白銀收入!
一名戶部主事勐的伸長了脖子,重重的打了一個嗝,然後雙眼眼珠向上一番,人也就直挺挺的向後砸在了地上。
整個中極殿已經瘋了,這一刻不論是文官還是武將,都開始毫不顧忌的交頭接耳,竊竊私語,不斷的議論著朝廷多出來的這些錢糧。
沒有當成戶部尚書的鬱新,亦是痴痴的張嘴滴咕著:“從來沒有當過這麼富裕的戶部官……”
“好!”這一次,朱允熥率先開口,目光爍爍的盯著張溫:“鎮倭大軍為國創立大功,朝廷必當厚賞,前線將士皆有考功!”大孫子的一聲呼喊,將已經不自覺陷入到夢幻之中的朱元章給喊醒。
望著眼前已經徹底沒了早朝模樣的中極殿,朱元章沒有任何生怒的意思。
他低頭看向坐在圈椅上的大孫子。再看看這熱鬧如同市口的朝堂,一股子暢快到幾乎要大吼才能發洩出來的豪情,不斷的在朱元章的心中滋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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