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威力的。
尤其是那種只能被架設在新式戰船,又或者是被固定在城池城頭上的那種火炮。
只需要一炮。
年輕的帝國內閣大臣發誓。
只要一炮,眼前這幫反賊,立馬就會灰飛煙滅。
都不必架設固定火炮,也不必計算距離。
只需要將火炮炮口壓平。
裝上開花彈。
將士點了火。
這幫反賊就可以和這個世界說再見了。
朱允熥將抱著的雙手插進衣袖裡,雙臂抬起,合攏到了胸前。
他眼神曖昧的看向身邊的高仰止:“孤覺得,大都督府若是要單開一個司獄的話,你得第一個被抓進去。”
“嗯?太孫何意?”
高仰止回頭,眼神不解的看向面前眼神曖昧的皇太孫。
朱允熥笑著搖搖頭,隨後目光凝重的越過廣場上已經快要衝到軍陣前,卻已經所剩無幾的反賊,看向了晉王府前面。
“王府之內,勝在以有備對無防,不算太難。接下來,才是最要緊關鍵的時候了。”
就算是做了所有的準備,計算好了所有的可能。
朱允熥仍然顯得有些擔憂。
在他身邊的朱棡大手按在其肩膀上。
朱允熥側目看向這位三王叔。
朱棡低喝一聲:“放心!有三叔在,就是拼著咱這座王府徹底被毀,也能將你安然護送出去!”
“三叔……”
朱棡搖頭,隨後低語道:“放心吧,咱這些年在太原城旁的大事沒做,正殿王座下面卻有一條密道,是直通汾水邊的。若是今夜這裡當真擋不住,咱就拔腿開溜。叫這幫天殺的反賊佔了一座空王府,到時候便是咱們圍攻他們的時候!”
大明朝的晉王殿下,振振有詞自己的王座底下,有一條連通到城外汾水邊的密道。
在他身邊的朱允熥和高仰止兩人不由側目看了過來,滿臉的詫異,卻又覺得這件事情似乎也並沒有那麼的不能接受。
朱允熥這時候倒是終於明白了過來,也難怪三叔能喊出要與太原城同在的話,更是將三嬸和那幫兄弟姐妹都給弄去應天。
這是為了人少好開溜啊。
“錦衣衛!自由射擊!”
“羽林衛!迎敵!”
正當兩人詫異萬分的時候,前頭壓陣的景川侯曹震已經是再次怒吼。
隨著他的一聲令下,手持長火銃的錦衣衛開始對著已經衝到近前的反賊任意射擊。
而在最前面,如同一座座沉默山峰的羽林衛官兵,則開始列隊,雙手持長槍,踏步向著衝到眼前的反賊碾壓了過去。
僅僅只是五百餘錦衣衛,五百餘羽林衛。
沒有任何的傷亡,便幾乎是將晉王府內的反賊盡數剿滅。
羽林衛手中的長槍不斷的探出。
長槍如林。
在重甲列隊,踏步統一的軍陣下。
便是衝過來的反賊也完全沒有機會,可以衝過這如山一般的軍陣。
長槍每一次探出,都將帶起一團血霧。
當雙方面貼面之後。
羽林衛官兵們果斷乾脆的將手中的長槍丟下,拔出腰間的雙手長刀。
反賊的刀槍砍在身穿明甲的羽林衛官兵身上,至多不過是在晉王府裡製造出幾聲悶響,或是濺射出幾點火花。
似這等重甲,唯有以鈍器蠻力攻擊,才可能製造出那麼一些傷害來。
當錦衣衛們開始將長火銃放下,拔出腰間的繡春刀之後。
整個晉王府王宮正殿前的廣場上,只見一個個反賊倒下。
落在最後面的人開始想要撤退。
然而,這些人又何曾是錦衣衛的對手。
羽林衛因為身上的明甲沉重,而導致移動速度緩慢。但錦衣衛卻不受影響,轉瞬之間便已經是移動到了羽林衛軍陣前。
繡春刀砍不到的反賊,卻也有強弩可以擊殺。
滿地一片哀嚎。
從後面壓上來的羽林衛官兵,則開始用手中的刀解決那些呱噪的哀嚎聲。
雪水在地面上流淌著,將角落裡的積雪融化。
今夜,凡是大軍面前手持兵器的反賊,不留活口。
躲在晉王府護衛後面的傅學升,癱軟在最底下一級的臺階上,兩眼發直的望著眼前的一切,兩股戰戰,渾身發抖。
這可是近千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