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不解。
朱允熥則是回頭看了曹震一眼,而後點名道:“通政使司。”
王信陵當即走出來:“臣等。”
“領著戶部的人進城,孫成、馬洪慶他們領軍護衛。”
儘管還不知道皇太孫要讓他們進城做什麼,但王信陵還是當即抱拳躬身:“臣領命。”
朱允熥點點頭,隨即衝著王信陵招招手。
王信陵上前。
朱允熥一番面授機宜之後,王信陵臉色盡顯凝重。
行在大營。
孫成、馬洪慶、牛大富三人簇擁著由王信陵帶領的一干行在戶部官員,在錦衣衛和羽林衛官兵護衛下,開始向著轅門外的太原城出發。
城內。
官府架閣庫旁的地上,此刻不光是有因為灰盡而被染黑的雪水在流淌著,還有一縷縷殷紅的血液混入其中。
殷紅的血水顯得無比的扎眼,順著水渠流淌向遠處,到了不曾被融化的積雪處,眨眼間就將那一層層覆蓋著灰盡的積雪給染紅。
頂罪的皂吏死了。
三司的人卻並沒有散去。
其實是長孫貢這位藩臺不走,三司衙門的官員也就只好是陪著這位藩臺。
只是眾人都離著遠遠的,將地方留給了三司的主官們。
長孫貢的一直臉色陰沉,因為半夜被叫醒一直不曾再睡下,兩眼帶著血絲。
周圍架閣庫廢墟里不斷升起的煙塵,也燻著人難受不已。
而在身邊的周雲坤、柳良、郭玉闖、宋生貴也好不到哪裡去。
前半夜紙醉金迷,後半夜趕回衙門,幾人都顯得有些狼狽。
而陽曲縣縣令岳興會,因為是太原城陽曲縣主官,也因而有了留在幾位三司大老身邊的機會。
嶽興會抬頭看了看天色,小聲道:“太孫那邊應該收到訊息了吧。”
長孫貢側目看了過來,僅僅只是一眼,便立馬讓嶽興會低下頭。
周雲坤雙手團在一起,輕聲道:“現在應當是在考慮要不要進城吧。畢竟從昨日的跡象可以看出,太孫對太原城是有疑慮的。”
“李文相他們乾的事情,我等還是少些插手吧,坐看局勢變化為好。”
山西道都指揮使柳良沉聲開口。
長孫貢輕嘆一聲:“身在地方,不論出了什麼事情,我等又能脫得了干係嗎?也莫要說那等早知今日何必當初的話來。今天便是沒了李文相,也會有趙文相、錢文相之流。”
“現在就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可我等也不能將身家性命都寄託在李文相他們這些人身上。”
柳良目光閃爍,心中在想著什麼,卻不為外人知曉。
嗒嗒嗒。
已經焚為廢墟的官府架閣庫北面,傳來了陣陣馬蹄聲。
嶽興會眼前一亮:“是太孫來了?”
他話音剛落,長孫貢等人已經是轉身想著馬蹄聲方向走過去。
嶽興會跟在後面,急急忙忙的提著官袍追趕上去。
眾人出了架閣庫範圍,到了前頭的街面上。
只見王信陵已經帶著人駕馬而來。
馬蹄陣陣,一件件飛魚服直撲山西三司官員而來。
那一柄柄繡春刀,在錦衣衛腰間晃盪著。
身披明重甲的羽林衛官兵,全身上下只有眼前是暴漏在外,透著留有細孔的面甲,閃爍著幽幽的光芒。
從後面趕上來的嶽興會抬頭看了一眼,臉上露出意外的表情。
皇太孫竟然沒有入城。
就連高仰止那位內閣大臣也沒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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