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好。」
這才是今天最大的事情。
不論北巡行在要怎麼查山西道的賬目,該做的事情遲早都是要做的。
先給朱允熥弄進太原城才是最重要的事情,等人進了城裡,而景川侯曹震帶來的那兩衛兵馬又只能駐紮在城外,到時候在城裡的人又能泛起什麼浪花來。
【鑑於大環境如此,
山西道都指揮使司都指揮使柳良也終於開口道:「山西都司已預備好大軍在城外安營紮寨一應所需,只等太孫進城,都司衙門便將各項物資轉交景川侯。」
朱允熥長吟一聲,臉上帶著笑,眼神深邃的掃過這幾人:「山西頗是體恤於上,孤心甚慰,只是……」
他拖長了尾音,將幾人的好奇給拉滿。
朱允熥側目看向一旁的孫成和田麥,指了指周圍的羽林衛官兵。
他的臉上露出一些難色:「知道孤為何北巡會帶著羽林衛嗎?」
羽林衛和錦衣衛同屬上直親軍衛,都是皇帝親軍。只是錦衣衛卻又和上直親軍衛其他軍隊有所不同,掌握的是刑獄、巡察緝捕、偵查、審訊等事。而羽林衛則是純粹的皇帝親軍,拱衛宮廷和皇室安危。
長孫貢等人臉上露出不解。
朱允熥冷笑一聲,幽幽道:「孤好夢中殺人也。出京之後,若是不在軍中,恐生變故。唯有身處營中,方得心安。」
「這……」
長孫貢幾人臉色微微一變。
大明朝的皇太孫也和曹孟德一樣好夢中殺人?
這可是誰都沒有聽說過的事情啊。
朱允熥這是不信任太原城,不放心山西道啊。
所以才會說那所謂好夢中殺人的話,只不過是在暗示,他若是不被大軍環繞就睡得不踏實。
許久不曾開口的高仰止,亦是說道:「殿下,北巡行在大營可暫時安置在太原城北。待糧草籌備足數,運抵軍中,行在即可拔營啟程,不為耽誤。」
曹震補充道:「城北臨汾水之畔,可為安營之地。安營之時,取水便捷,拔營啟程亦不阻礙官道往來。」
不給山西道的人開口再請的機會,高仰止和曹震兩人已經是一前一後相互配合著,將話都給封死了。
朱允熥笑著道:「想起來,三叔的王府也是在城北吧,待三叔過幾日生辰時,侄兒也可直接由城北大營進城入府,為三叔生辰賀。」
朱棡臉上泛著紅光,洋溢著的笑容別提有多開心,卻還是不停的搖著頭擺手道:「不過是個生辰罷了,年年過,年年那般,倒是年年提醒你三叔又老了一歲。」
朱允熥卻是說:「總也算是個日子,而且想來山西道三司他們也都早就做了準備。」
說著話,朱允熥的目光已經是看向了長孫貢等
人,明晃晃的提示。
長孫貢當即笑道:「卻是讓殿下點破了臣等。晉王爺藩國太原,臣等牧守山西,亦是要仰仗王府。王爺生辰,臣等雖無金銀珍寶,卻也備了幾樣薄禮,聊表心意,為王爺賀生辰。」
朱棡似是為難的點了點頭,隨後無奈道:「本來就是為了讓這小子不要大費周章的操辦我那勞什子生辰,現在卻還是被他將你們也都拉過來了。」
悄無聲息的,朱棡也解釋清了自己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朱允熥北巡行在隊伍裡的原因。
至於長孫貢等人信不信,那就不是他需要考慮的事情了。
至少在所有的事情都準備好之前,太原城表面上的平和還是要保證的。
長孫貢等人笑了笑,心中卻有些無奈。
今天不但沒有讓朱允熥進城,還弄出了一樁查賬的事情。
算起來,今天所有的事情都和原本預料的大相徑庭。
「臣等送殿下往北城去。」長孫貢領頭提議。
朱允熥搖頭拒絕道:「年關將至,山西道諸事繁忙,加之還要釐清倉房賬目,爾等回城各去操忙。山西都司遣人送來安營所需即可,無須擔憂。」
說罷,在一旁等候著的孫成便當即揚起馬鞭。
高聲道:「起行!」
……
官道上,長孫貢等人望著已經已經轉道太原城北的北巡行在隊伍,一名名京軍官兵在自己的眼前路過,臉色平靜,眉頭卻是有些凝重。
等到所有的人馬都往城北而去。
布政使司左參政郭玉闖看向周圍,沉聲道:「都散了吧。」
太原城各司衙門官員紛紛領命,躬身退下,往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