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是無奈的點點頭,末了又嘆息一聲。
他後退了兩步,朝著朱允熥躬身施禮。
“既然殿下心意已決,奴婢這便回宮覆命。”
朱允熥嗯了一聲,看了雨田一眼。
對方點頭會意。
孫狗兒抬起頭,臉上露出笑容,又道:“奴婢就提前,祝殿下新年好。”
朱允熥也笑了:“新年好,新年好。”
說著,他便從袖中掏出一片金葉子。
孫狗兒也不拒絕,笑著臉躬身上前:“奴婢謝殿下賞賜,奴婢告退。”
說完,孫狗兒這才帶著雨田退下。
朱允熥則繼續往食堂方向走。
只是今天這一路,似乎註定是走的不順暢的。
繞過觀景山。
朱允熥就見山腳下,朱高熾和朱尚炳兩人正蹲在一塊平石上,眼神滴溜溜的瞅著自己。
他剛一靠近,就見到朱桱從兩人身後鑽了出來。
“熥哥兒!新年好啊!”
朱允熥上前,拍了拍小二十三的腦袋:“二十三叔新年好。”
朱桱一如既往黏在朱允熥身上,雙手不老實的在他的兜裡掏著。
在他的記憶中,朱允熥的兜裡永遠都藏著數不盡的好東西。
朱高熾則是目光淡淡的瞅著朱允熥。
“你今晚也不回去?”
朱允熥眉頭微微一皺:“你們是說好了一起過來的?剛剛孫大伴就在前頭,也是說要我回宮吃年夜飯的。”
朱高熾雙手插在一起,吸了一下鼻子道:“年夜飯嘛,總是一家人團圓飯,若是不在京中倒也好說。不管有何佈局打算,今晚是不是也該回去一趟?”
朱允熥笑了笑。
他照例,是拿出了同樣的藉口:“宮裡今晚會有教坊司和秦淮河的小女娘獻藝?”
朱高熾愣了一下。
然後有些憤憤不平道:“你要真的想看,我這就安排,別說幾個小女娘了,你就是要整個教坊司和秦淮河的小女娘都入宮獻藝,我也給你辦到!”
“那可不成!”朱允熥搖著頭:“怎能奪百姓之好,私我一家之喜?要與民同樂,與民同樂的。”
抱著朱允熥大腿的朱桱,這時候抬起頭:“熥哥兒,今晚太子哥哥的年號,就要出來了。父皇說,這是大事。你當真不跟我們一起回去?”
朱允熥又從袖中,掏出一片金葉子,塞進朱桱的懷裡:“收好了,可別讓娘娘們知道了。自己攢著,以後娶媳婦用。”
朱桱的臉上露出笑容,雙手拍了拍胸口:“我知道!我已經攢了很多了!”
那都是朱允熥過去時不時給他的。
朱高熾見朱允熥不應自己的話。
便在一旁說道:“你不想知道,禮部給太子爺準備了哪些年號?”
朱尚炳看著兩人,在一旁重重的吭哧了一聲:“永盛、承德、聖文,就這三個。”
朱允熥沉吟了片刻。
禮部給的年號,到底都是有所出處和寓意的。
不論哪個,都算得上是緊貼太子老爹的身份和地位。
不過想了想,朱允熥便笑著道:“我覺得,太子爺大抵是會選永盛為年號的。江之永矣,不可方思。國家永遠昌盛繁榮,這個寓意最是合乎當下。”
至於承德年號,那是說明皇家繼承順序的意思,更多是誇讚上一位的功德。
聖文算是開國之後,解甲歸田,不再窮兵黷武,而內修王道文化的含義。
按照朱允熥對太子老爹的瞭解,必然會選永盛為年號。
不偏不倚,中正平和。
朱高熾這時候笑了一聲:“那等下回宮,我就這樣給老爺子和大伯回話了。”
說完之後,他便扯著朱尚炳從石頭上跳下來。
朱允熥這才反應過來。
他兩喊自己回宮是真,詢問自己對太子老爹年號的事情也是真。
三人帶著個小屁孩,走在路上。
“已經有風聲出來了,他們正在籌劃選拔地方秀女一事。”
“聽說好幾位都是那些人推出來的。”
“湖廣長沙府,江西吉安府,直隸無錫府,一共三個小女娘。”
朱高熾跟在朱允熥的身邊,低聲說著最近朝中的事情。
朱允熥目光微微眯起:“都是那些所謂耕讀人家的女子?”
朱高熾點點頭:“說自然是這樣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