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頭爛額,真要是讓朝廷修成了這條路,恐怕接下來就是朝廷大軍沿著路進駐他們播州宣慰司了。”
“是這個道理,但楊家也無可奈何。他們要是公開反對的話,不說貴州都司的兵馬,就是廣西道和雲南道的兵馬,都會一起北上,將他們播州踏平。”這也是朝廷的陽謀。
不管西南的土司動與不動,朝廷最終都會下手。朝廷很清楚自己接下來的安排,最糟糕的是西南的土司們也心知肚明。
只是現在,誰也不願意做第一個豎起大旗造反的人。彭添保將思緒從遙遠的播州宣慰司收回,轉身看向在場的彭家子弟,沉聲道:“你們說,在朝廷的計劃裡,最後會如何處置我們?”在場的彭家子弟們目光轉動,沒人急於開口,而是在思考著家主的這番話。
彭添保用了一個處置,而非安置。其實就已經說明在彭添保的心中,對朝廷最後會如何對待西南土司,是有了自己的評估。
處置,那自然是罷免他們現在的一應官職,奪去他們此刻所享受到的一切權柄。
而要是安置的話,朝廷就得再費一番力氣,將他們這些人從西南帶走放在別處。
只是沒人敢說,朝廷是不是真的會對他們下狠手。許久之後。終於,現場有一道相較其他人,顯得有些年輕的聲音響起。
“或許……我們可以一直將朝廷拖到放棄圖謀?”彭添保立馬眼前一亮,循著聲音就看了過去。
一張年輕的面孔,出現在彭添保的視線裡。竟然是自己的嫡長孫彭仲!
彭添保眼睛裡的亮光更多了一些,面露笑容的鼓勵道:“仲兒,你與爺爺再說說,如何將朝廷拖到主動放棄對我們的圖謀?”年輕的彭仲一瞬間就被在場所有人盯住。
年輕人的眼神有些躲閃,臉上也紅了起來。只見他低著頭小聲道:“我們在這裡生活了數百年,總要比朝廷更熟悉。哪怕是現在土人們因為朝廷開出的工錢,都想要離開。可他們總還是土人吧,一旦朝廷不再給工錢,他們還會跟著朝廷嗎?中原的書上說過,存地失人,則人地兩失;存人失地,則人地兩存。只要我們帶著忠心的人躲進山裡,和朝廷的兵馬糾纏。他們不熟悉山裡的情況,沒有機會絕對不會出手,但這個時候我們卻可以隨心所欲的襲擊他們。只要將朝廷的兵馬拖在山裡幾年,朝廷肯定會支撐不下去的。”一口氣說完之後,彭仲的臉已經一片通紅。
他想了想,又補充道:“其實在之前,我們也是這樣做的……”………………月票推薦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