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撇撇嘴:“山西道來的,已經問過了,沒出大事。”
山西道來的。
鄒學玉目光轉動了一下,現如今滿朝上下都知道,皇太孫就在山西道。
“那就是皇太孫的奏章?”
他問了一句。
朱尚炳點點頭:“有熥哥兒的奏章,也有三叔、高仰止以及曹震的奏章。”
“我得入宮面聖。”
鄒學玉想了想,覺得自己還是要請旨,好將這應天城裡是不是就出現的不和諧問題給解決了。
朱尚炳撇了眼這位應天知府:“府尊該是明白,這入宮面聖得講究規矩。”
鄒學玉瞪著眼,癟著嘴。
隨後在朱尚炳的默默注視下,揮了揮衣袖。
正當朱尚炳和追隨鄒學玉而來的差役,以為他是要放棄的時候。
鄒學玉卻是冷哼一聲:“本府這就去通政使司!”
說完,也不管朱尚炳,繼續帶著人往南邊的通政使司衙門趕過去。
朱尚炳望著鄒學玉風風火火遠去的背影,皺眉嘀咕道:“這是誰招惹了的?”
應天府的事情,他這位親軍百戶管不到。
但是,旁的事情卻是能決定的。
朱尚炳臉上帶著殺氣,轉過身看向宮門前的麾下官兵,高聲道:“都站好了!等下了值,咱們今天繼續去講武堂找回場子!”
那可是事關十兩銀子的大賭局。
一時間,宮門前一片殺氣騰騰。
而在皇城之內。
卻是一派祥和喜氣。
作為如今大明朝最尊貴的女人,太孫妃湯鵲清已經開始正式接管整個皇宮諸般大小事務。
宮裡宮外,朝上朝下,太孫妃的一句話往往就能讓滿朝文武的後宅一陣迎合。
東宮。
太子爺常在前頭陪著皇帝,父子二人忙碌國事。這東宮也就成了湯鵲清這位太孫妃的根據地。
內宮各司庫的太監和女官,今日裡皆被湯鵲清召集於此。
偏殿內。
湯鵲清靠在軟榻上,懷裡抱著銅暖爐,望著眼前大大小小的皇家管事。
“今年各地王府的賀禮都發出去了,有勞諸位,只是賞給朝中那些誥命的東西,也要儘快。東西我看了,不在貴重,一份心意到了就好。”
“職責所在,奴婢們不敢居功。”
殿內,大小太監、女官齊齊出聲。
湯鵲清又道:“再傳出去話,如今大明朝雖然多了些錢糧,但也禁不起浪費。宮裡頭這一遭的賞賜,那也是左手轉右手,讓各府不必費心費力費錢的為宮裡置辦。”
一名女官,大抵已經是湯鵲清的心腹了。
當即臉上帶笑,上前道:“太孫妃放心,奴婢們都叮囑過了。就連前幾日有人要往太孫府送年節禮,也被奴婢叫人還回去了。”
湯鵲清滿意的點點頭,轉口道:“宮外的事情忙完了,宮裡各處娘娘那,也要準備好禮物。挑著些稀罕卻不貴重的,或是實用的,你們費心,這些日子陪著我多去各宮走動走動。娘娘們都是金貴過的,眼下倒是晚輩多陪陪才是真。”
“太孫妃孝心,娘娘們可是每日都有誇獎。”
湯鵲清含羞的笑了笑:“思來想去,再與宮外說一說,若是有哪位娘娘的家人是在京中的,挑著小年入宮吃個飯。陛下和太子那裡,我自會去說的。”
“奴婢記下了。”
這時候,湯鵲清才看向眼前眾人:“你們也辛苦一整年了,明說下去,你們和外頭那些人,每人三兩壓歲銀子,不許弄扣一兩存一兩發一兩的事情。我也給你們準備了年節的東西,雖然值不得多少錢,但總是下面人沒有的,你們也不必搶了他們的。回頭,再給下面人,一人發一份果子、糕點,自己吃還是送回家,都不管。”
“太孫妃心善,奴婢們絕不敢打馬虎眼。”
殿內,一團和氣。
而在外頭,卻是有腳步聲傳來。
來人是內宮大總管孫狗兒。
孫狗兒上前,滿臉笑容:“太孫妃,有太孫的奏章和家書入宮了。陛下和太子,正等著您過去。”
聞言,湯鵲清臉上一喜,立馬站起身。
“我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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