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是鬧出些笑話罷了。”
張輝有些意外的看了阿卜只俺一眼。
從自己到這兩人面前,便只有這個年輕人說話。
他幽幽道:“昨夜裡,倒是也有些韃靼人鬧事,不知與你們是否是相識的?”
阿卜只俺的臉色瞬間愣住。
四周皆是明廷官兵,他們這時候便是想要逃竄也做不得。
張輝見阿卜只俺說不出話,便笑了笑:“想來應當不認識,不然你們又怎麼敢露面的。要知道,我大明律法嚴苛,凡是謀逆、大逆之罪,不論主從,皆斬。”
說完話,張輝不忘看了一直沉默不語的阿魯臺一眼。
這個人心中有著憤怒和不甘。
若是有機會,還是得除掉才是。
阿卜只俺見張輝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繼續追究,心中不由鬆了一口氣。
未幾。
校場上的被押送過來的犯人愈發的多起來。
少頃,便見一隊官兵簇擁著眾多官員進了校場轅門。
不等周圍的明人行禮。
阿卜只俺拉了一下阿魯臺的衣袖,便當先跪了下來。
“外臣參見皇太孫殿下。”
朱允熥模樣平靜,走上校場前的臺子。
自有人立馬是搬來了椅子,放在他的身後。
等朱允熥落了座,這時候才看向阿魯臺和阿卜只俺兩人。
“本來今日是要料理一下咱們大明的家事,聽聞你們想要歸附大明,為我大明馬前卒,便兩件事併到一起辦了。”
阿卜只俺滿臉恭敬:“全憑皇太孫定下安排。”
朱允熥微笑著向後一仰。
這時站在他身邊的高仰止,便開口道:“不知二位是……”
這是詢問底細。
阿卜只俺看了一眼並不打算說話的阿魯臺,只得是繼續道:“回稟上官,外臣出身韃靼部的阿卜只俺,這位是家父阿魯臺。”
高仰止雙眼一縮:“阿蘇特部,鬼力赤座下的人?”
阿卜只俺點著頭,臉上帶笑:“回上官,我等確實出自阿蘇特部。”
高仰止轉過頭,衝著朱允熥微微點頭,使了一個眼神。
朱允熥的臉上卻是露出笑容。
這阿魯臺的大名,自己可是熟悉的很啊。
正值此時,前面校場上,已經有軍中將領開始呼喊了起來。
張輝當即在一旁上前,躬身道:“殿下,都準備的差不多了。”
朱允熥嗯了一聲。
“那便開始吧。”
隨著他一聲令下。
張輝走到了臺前,假模假樣的抬頭看了一眼天色。
“時辰已到,依大明律,尊太孫教令,斬!”
屬於帝國皇太孫的教令,被一級級的傳下去。
=整個校場上鴉雀無聲,只有傳令兵不斷的高呼著。
氣氛漸漸肅穆起來。
朱允熥卻是好整以暇的看向阿魯臺父子二人:“些許宵小弄出的鬧劇,倒是要交你們看笑話了。”
阿卜只俺連忙轉身低頭:“外臣不敢。”
朱允熥立馬輕咦一聲:“既然都說了要投誠歸附我大明,又何必如此見外,倒是顯得生分了。”
阿卜只俺今日裡已經化身成了只知道點頭,連連點頭道:“罪臣記下了。”
朱允熥又是臉色古怪道:“這話可不興說,我大明向來嚴明律法,若是有罪,定是不饒的。”
阿卜只俺忙於應對,哪裡聽得懂話裡的意思。
他依舊是點著頭。
朱允熥這時候又低聲道:“昨夜城中所生之事,有司官員來報,說是晉王府裡的那批韃靼人,正是你們帶來的?”
還不等阿卜只俺開口回答。
前面的校場上,卻是傳來一道慘叫,隨即便是一聲高呼傳來。
“報!原山西道都指揮使司都指揮使柳良,已斬!”
柳良那好大一顆人頭滾落在地,脖頸處血水如泉湧。
阿卜只俺看的是心驚膽戰,肩頭顫抖。
這時候,朱允熥的聲音,便如同是那索命的九淵之息一般。
“孤,在等著你們回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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