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歇息。
不過朝廷這兩年多了些別的規矩,所以今晚你們得去太社稷壇那邊住一晚。
等明天朝會,給你們兩人晉封郡王爵的事情定下來,便可以回家,等著欽天監選的吉日,將最後那點事情辦完就成了。”
常升對此並無異議,點著頭便算著應了下來。
李景隆則是有些好奇:“今夜住在社稷壇?”
按照過往的規矩,回京述職的官員們,若是在京中沒有府邸,便是住在各道的會同館,亦或是城中各處寺廟道觀裡。
像他們這些本就住在京中的人,出去辦完了差事,回京後都是回家沐浴更衣,等待朝中召見。
朱樉則是點頭道:“高仰止和鐵鉉是知道的吧。”
說著話,他臉上不由露出一絲意外,看了看常升和李景隆兩人。
他這時候才反應過來。
高仰止就是從交趾道回京之後,一路走進內閣的。
而那鐵鉉的人屠之名,也是在瀛洲闖出來的。
如今常升和李景隆這兩位,亦是從那兩個地方回來的。
想一想,倒是讓朱樉一時間覺得分外神奇。
見兩人點頭,朱樉便笑著說道:“他們兩個啊,當初回京的時候,就是先住進社稷壇,而後次日朝會面聖的。再往後的事情,想必你們也都知曉。”
這是自然知曉的。
一個是帝國最年輕的內閣大臣,一個是要做孤臣不入內閣的大學士。
如今帝國的政壇上,高仰止和鐵鉉二人是最富盛名的政治人物。
而朱樉的解釋也讓常升和李景隆兩人反應了過來。
國家重臣回京,入住社稷壇,次日朝會面聖,幾乎就等同於是走在了進入帝國真正的權力中心的路上了。
常升臉上露出一抹恭順和惶恐。
李景隆亦是默默頷首低頭:“似乎宮裡頭對我二人這次回京之後的安排,已經有了些定論?”
朱樉瞅了一眼已經被禮部和太常寺的人抬過來的桌案,立馬鬆開常升和李景隆二人,拍手將兩人向前推了一把。
“都好生仔細的為兩位公爺卸甲!”
為國公卸甲,自然輪不到禮部和太常寺的人去做。
自然是宮裡頭派出來的太監和內侍做這事。
這亦是另一種殊榮。
而為了大明朝即將出現的兩位活著的郡王洗塵,這一次宮裡甚至是派了女官出宮,為常升、李景隆兩人卸甲。
任亨泰和翟善兩人,簇擁在常升身邊,指點著太監和女官們,為其卸甲。而解縉則是和徐允恭兩人,為李景隆主持卸甲。
龍灣碼頭上,漸漸只有甲冑離身的聲音響起。
等到一切完畢,已經褪下戰甲,換上緋紅常服的常升、李景隆兩人。
又開始在一眾禮官的指引下,開始祭拜天地。
繁瑣的禮儀,一直持續到了正午方才結束。
好似是禮官們掐著點的一樣。
在正午陽氣最重的時候,無數的官員簇擁著常升和李景隆二人,由外金川門入城。
這一次,應天府破天荒的心甘心願的,將外金川門直至洪武門的街道封鎖起來,禁止城中一切軍民穿搜於沿途街道。
然而儘管有府衙差役和兵馬司的人把控街道。
但滿城百姓可是早早的聞訊而至。
在封鎖的街道兩側,無數百姓夾道歡迎。
應天城裡火辣的小女娘們,更是將手中的手絹扔出去一塊又一塊,期望著能從東征大軍亦或是南征大軍裡頭,挑選出一位好郎君。
至正午三刻。
烈日當空。
洪武門前,一片肅穆。
大明皇家內宮總管孫狗兒,領著內宮二十四司衙門的大太監,齊聚洪武門下。
孫狗兒衝著常升和李景隆兩人使了個眼色,動了動手中的那道明黃聖旨。
趕至此處的常升和李景隆二人,立馬躬身跪下。
隨著兩人跪下,餘下的官員們,這才一一跪地。
“陛下有旨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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