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孽子?”三皇子似乎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那你就能算上是個好父親了麼?你也不看看,你這些年都幹了什麼,昏君!為父為君,你都可笑得令人髮指。”
寵信奸佞,確實是個昏君的作為。
“你!”皇帝勃然大怒,想要拍桌而起,三皇子眼疾手快地抽出親衛的刀架在他脖子上。
“父皇還是莫要亂動的好,以免傷了龍體。”三皇子皮笑肉不笑,“時間不等人,還請父皇早日擬下傳位詔書,否則偽造一個也沒有多難。”
皇帝臉色大變:“你要弒父?!”
三皇子毫不在意地看著他:“是又如何?”
“你...你...”
“呵呵。”三皇子用劍背拍掉了皇帝指著他的手指,“父皇莫不是不想要手指頭了?”
葉君歌一個雞還沒啃完,忽然看見某個似乎是三皇子私兵的人小跑過來,給侍衛統領打手勢。
然後。
侍衛統領就被副統領一刀戳死了。
私兵整個人都懵了。
什麼情況???
副統領冷笑著朗聲道:“統領投靠三皇子,妄圖逼宮犯上,現已伏誅,爾等隨我前去捉拿三皇子,清君側!”
眾人默。
所以副統領您根本跟他們不是一夥的是麼?
葉君歌饒有興致地看著,瞥眼瞧見那私兵回過神來打算跑回去報信,立刻把烤雞放好,和酒壺一起收回袖子裡,三兩下從藏身的地方跳出來,竄到私兵面前。
私兵只看到一隻油乎乎的爪子在他躲閃不及之下抓住了他的手臂。
他昨天才洗的衣服啊...
副統領帶人晚來一步,見到葉君歌愣了一下。
葉君歌衝他笑笑:“路過,剛好看見,就順手幫忙了,不用謝。”
“額...”他還沒打算說謝謝。
葉君歌把私兵丟給了副統領,自己施施然走了,好戲看完了,他該回去了。至於三皇子那邊,沒什麼好看的,父子兩個人對咬而已,看多了汙眼睛。
宮宴那頭,繼後在焦急地等待著侍衛過來抓人。
她臉上不動聲色,端坐在上頭,時不時陰沉地掃一眼大皇子。且等著吧,這人蹦躂不了多久了。
約定好了的時辰早就過了,可是卻沒有一個侍衛過來,繼後覺得有些不對勁。
過了許久,外面突然有了些響動,在安靜得掉根針都能聽見的大殿裡格外清晰。
有人來了。
侍衛們踏著整齊劃一的步伐行至殿外,並不貿然進來。
繼後看見這群人,這才徹底放下心來。
大皇子也放下心來了,他走過去:“副統領,你這是?”
“三皇子妄圖逼宮犯上,我等已經協助陛下清君側,三皇子及其私兵已被控制住,陛下命末將前來通知各位一聲,順便請皇后娘娘和平陽侯走一趟。”
平陽侯就是皇后的孃家。
聽完這些話,繼後已然臉色煞白。
不是說侍衛是自己人嗎?為什麼會這樣?難道...他們一開始就中計了?!
“娘娘,侯爺,請吧。”
繼後看著門外黑黝黝的天空,只覺得外頭有一張血盆大口,出去就會被吞噬殆盡。
完了,全完了!
第二□□堂上,所有人都緘默不言。皇帝正在暴怒之中,誰不怕死敢上去觸黴頭?
“都死了嗎?!啊?!啞巴了?!”皇帝氣得摔了桌上的奏摺,“好一個三皇子!好一個皇后!好一個平陽侯!竟敢逼宮犯上!”
眾臣把頭埋得更低了,無關的人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三皇子的黨羽心裡暗暗叫苦,驚惶不已。
李焱看笑話一樣看了他們幾眼,然後先一步出列:“陛下!臣有事要稟報!”
“說。”皇帝平復了一下呼吸,淡淡地道。
“三皇子犯上作亂,罪該當誅,然而畢竟是皇子,為臣以為皇子犯法尤可輕罰,這些縱容甚至慫恿皇子欺君犯上的臣子,應當株連九族!”
皇帝頷首:“愛卿說的甚是,所有參與此事的官員誅九族,未參與的三皇子一脈官員打入天牢,容後發落。至於三皇子...貶為庶人,圈禁清安宮。”
“陛下,臣也有事奏。”葉閔華突然出列。
“哦?葉愛卿有何事要啟奏?”
“宦官張宣濫用職權,為三皇子排除異己,按律當斬!”
張宣聞言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