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皇后找藉口挽留他們,門口被三皇子收買的御前大太監突然進來。
“陛下中毒,所有人等不得隨意離開,查清楚下毒者才能走。”
“什麼?!”
中毒?!不是生病?!
眾人譁然,誰這麼大膽,敢在這裡對皇帝動手?!這可是年宴!
大皇子順勢起身:“既然如此,那麼就要委屈諸位大人和夫人在宮裡多待一段時間了。”
三皇子按照他們得知的計劃動手了,那麼大皇子的人也該動手了。
因為禁足的關係,三皇子年宴也沒能出席。按理說禁足不是圈禁,一般皇帝還是會樂於給個恩典讓兒子年宴出來透透氣的,可是很顯然,這次皇帝是鐵了心要關他一陣子了。這麼長時間連個慰問都沒有,也難怪連三皇子的二舅都默許了逼宮的事情。
皇后端坐在上首,冷冷地看向大皇子。又是這樣,每次有什麼事情都是大皇子出來代替皇帝主持大局。她這個皇后是繼後,不好插手招呼眾人,她的兒子就更沒那個資格了。
只要有大皇子在,她兒子再怎麼厲害也要被壓一頭。
憑什麼呢?
“大皇子說的是。”皇后換上溫和是神情,一臉的擔憂不似作偽,“陛下現在如何,本宮甚是擔憂,待本宮去探望一下陛下...”
“母后!您還是不要隨意離開比較好。”大皇子打斷她,左右馬上就要撕破臉皮了,他也不在乎提前和她撕逼,“現在給父皇下毒的人還沒找到,您離開勢必要帶走幾個宮女太監,萬一他們就是罪魁禍首呢?母后為了免除嫌疑,還是在此待著吧。”
繼後氣得臉都紅了,這分明是在說毒是她下的!
大皇子繼續說道:“再者說,母后您離開總不能單獨一人前去吧?沒有下人在旁伺候著,成何體統?”
“你...”罷了。
繼後冷哼著坐下,不去就不去。她不過是想看看那個作威作福了一輩子的男人,現在是個什麼樣子罷了。一想到他有一天也要屈居人下被迫聽從,繼後心中就快意不已。
不礙事,等這群人都被關起來之後,她有的是時間去觀賞那個人歇斯底里的嘴臉。
葉君歌沒有資格參加年宴,但是他的伯父和父親都在裡頭。
由於李焱是個宦官,他有隨意出入皇宮的腰牌,聽說了今天的佈置,大方地贈了一個給葉君歌。
葉君歌拿著腰牌堂而皇之地進了宮,被攔下詢問時一句“李公公讓我替他去向陛下稟報要事”打發了那些侍衛。
這宮裡宮外,還沒有人敢得罪李焱。、
了張宣。
葉君歌找了個視野開闊的好地方,等著看好戲。
沒過多久,三皇子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帶著人進來了,皇宮統領和副統領默契地給他開了門,任由他和私兵入內,抓皇帝去了。
侍衛裡有人發現不對,卻不敢輕舉妄動。
這些侍衛大多都是貴勳子弟,哪個當皇帝不要緊,保住小命延續自家的爵位才是要緊的事情。
葉君歌看得高興,從袖子裡掏出了一盤烤雞和一壺酒。
白兔子從旁邊草叢裡鑽出來,幽怨地看了他一眼,繼續低頭啃草葉子。
“等我吃完烤雞時間就差不多了。”葉君歌撕了一條雞腿,慢慢啃起來。
對於三皇子他們的做事效率,葉君歌根本就沒有半點期望,那個皇帝總不能真的沒用到一點反抗都沒有就被抓了吧?最起碼那些私兵也要跟侍衛多打兩架的吧?
葉君歌喝口酒,繼續啃烤雞。
事實上,皇帝真的挺沒用的。
皇帝陛下一個照面就被捉了,估計這輩子沒這麼狼狽過。當年當皇子的時候,他可沒自己親身陷入險境過。
他這個三兒子真是好樣的,敢逼宮犯上。
三皇子對著親衛做了個手勢,讓他們去找統領來調動皇宮守衛,先把那些官員控制住再說。然後,他自己朝端坐在書桌前的皇帝走過去。
“我的好父皇,是不是從來沒想過會有這麼一天?”
並沒有認識到反派死於話多這個真理的三皇子,站在皇帝對面不遺餘力地撩撥著皇帝陛下的怒火。
“孽子。”老皇帝冷冷地看著他,當了二十幾年皇帝了,就算現在受制於人,他也不至於露了怯。
成王敗寇,自古如此,父子之間亦然。他只是沒有想到,他的兒子會狗急跳牆不顧名聲用這招罷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