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漫……”
穿著雨衣的男人推開林漫,林漫後面有個人跑了過來,快速的說著前面的路還是沒有通開。
“想辦法,一定要通開,在五點之前通開……”
林漫就跟在他的身邊,說什麼她也不走,反正她覺得自己的臉皮也是夠厚的,對方明顯也是顧及不上她了。
“後面的車大概多久能到?”
到處都是需要救援的,後面的車是外省派出來的,這邊的通訊情況也不是特別的好,具體的時間不敢保證。
“叫他們不管用什麼方法,必須五點之前趕到。”
“我說你總跟著我做什麼?這裡危險,你們撤退。”
“叔叔,還沒有做自我介紹,我是謝清韻的同學,我叫林漫。”
對方明顯是一愣,但很快又不耐煩了起來:“這裡不是認親會,我不管你是誰的誰,現在這裡情況危險,你就是跟著報道,這些也播不出去……”
你是當記者的,難道這些還需要我來告訴你?
是謝清韻的父親,親自到了現場來指揮,在其他的領導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他已經抵達了現場。
五點十分,富洲軍區的官兵趕到,開始大規模的救援,現場的喊話聲,哭聲各種聲音交織在了一起,能救多少就救多少。
“謝書記,馬上就要五點半了,先避一避吧……”
謝清韻的父親看了那人一眼:“我都這把年紀了,出了這樣大的事情,我怎麼避?”
全部的人都在這裡救人,他是成蔭人,他能走開去避嗎?他不能,他必須站在這片土地上。
兩天,一天24小時,兩天就是48小時,兩天的時間林漫都沒有睡過,攝影機記錄著,有些官兵累的實在不行了,進行了一天一夜的搜救,顧不上吃飯顧不上睡覺,才吃了一口就閉上眼睛躺在地上和衣而眠,有些則是靠在土堆上。
“你好好的去吧,來世還當救生犬。”
搜救兵蹲在地上,摸著那個已經死去的救生犬的頭,就彷彿平時他撫摸著它那樣子。
各省各地都在捐款捐物,各省各地的志願兵都在前來雲縣的路上。
謝清韻冷靜的播報著新聞,從鏡頭裡可以看見,一輛接著一輛的車從自己的家鄉離開,帶著希望帶著命令開始駛向那個需要幫助的城市,那個時候無論這片天空下曾經發生過讓你多麼憎恨的事情,那麼一瞬間,你會希望,國安家安。
手中的稿子快速的變著,一條接著一條的最新訊息進入到公眾視線當中,鏡頭離開謝清韻,化妝師給她進行補妝,妝容合體不能出現明豔的顏色。
齊勝男轉著椅子,導播和她進行新聞間隙的溝通。
齊勝男問了一句:“東海衛視的林漫是不是去現場了?”
“誰?”
這個時候,還有心思關心別人?
“沒事,我就問問。”齊勝男笑了笑,她知道林漫一定在,說實話如果可以的話,她也非常的想去現場,可臺裡派出去的都是男人。
林漫,又讓你一個人出了風頭,如果我去,我也不會差的。
畢竟我能吃的苦,比你想象當中要多的多。
齊勝男下班回家,林同已經做好了飯菜,家裡現在就是這樣,齊勝男不碰廚房,她說了自己沒有辦法做這些,如果林同覺得不高興,他們就外面吃,林同倒是很好說話,不會做那就買,他大多數都不回來吃,單位直接解決。
今天回來的早了一點,買了菜就順手做了。
“回來了?”
齊勝男將自己的包放在一旁,換掉腳上的鞋子,這鞋子讓她的腳特別的不舒服,樣子好看是好看,可惜不舒服。
換了拖鞋,腳依舊有些脹,徑直回了房間。
“勝男……”林同叫她。
他們倆結婚以後,可能有一段時間還好,大概一年左右的時間吧,那段時間林同覺得很快樂,現在也不是說不快樂,就是齊勝男現在在乎的東西太多,其實這也沒錯,可能是自己想多了吧。
“飯已經做好了,出來吃飯吧。”
齊勝男從臥室裡走了出來,她看了一眼桌面,臉子就掉了下來。
“我最近過敏你不知道嗎?還炒西紅柿,你自己吃吧。”甩了臉子直接返身回了房間,將房門甩得叮噹作響。
惹一肚子的氣,她認為林同就是故意的。
林同站在原地有些發懵,他記得她是最愛吃西紅柿炒雞蛋的,她又什麼時候過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