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一起過,沒想到林漫竟然臨時出任務了。
推門進來,家裡還是那樣,他簡單的吃了點東西,就守在電視機前,準時準點的收看東海衛視的新聞。
鏡頭裡的林漫在天災的面前她顯得是那樣的渺小,她披著雨披,現場的風力可能有些大,她的聲音時而被風聲蓋過,那個雨披的帽子被吹的東倒西歪的。
他有看到,那呂文自然也有看到。
林清華看著電視裡出現的人,他有那麼一秒的不解,不是說今天去登記了嗎?不是今天嗎?
臨時有任務,所以沒登記是嗎?
“林漫和秦商登記了嗎?”他問呂文。
“大概是上午登記的,下午她就去了。”呂文說著。
呂文和林清華其實都擔心林漫的安全問題,那邊實在有些危險,有些天氣的因素你是控制不了的,兩個人都沒有說出口,這是孩子的選擇,這是她的工作,不僅僅是今天,還有明天后天還有未來。
秦商去了一趟衛生間,雙手放在水龍頭下,水流打在手上,衝著衝著,他突然笑了起來。
唇角向上勾取,眼睛裡的乾淨退得乾乾淨淨的,就只剩下了陰沉,黑黑的沉。
林漫跟隨著攝影往前走,死了好多好多的人,到處都是死人,她從來都沒見到過這樣的場面,她的眼睛有些發酸,原來大家都是一樣,在災難的面前都是這樣的無力。
他們晚上也是住臨時的帳篷,這個時候有帳篷睡都是這樣的幸福和幸運。
“我出去轉一圈。”
攝影師喊她,讓她注意安全,不要走遠了,說是稍晚一些會有更大的暴風雨。
林漫覺得身體有些不舒服,T城和這裡的溫度相差的實在是有些多,溫度轉換,讓她有些不太適應,已經頂了藥片,也有用手去試額頭的溫度,目前來說還算是穩定。
有一對父母失去了孩子,在孩子的前面擺了兩塊剛剛分給他們的巧克力,有很多的記者都在拍照,林漫就站在三步開外的距離。
果然後半夜兩點以後,大量的降水讓現場的情況看起來更加的糟糕,外面的車進不來,裡面的人也不好出去,餘震隨時隨地都有,沒人敢睡,只有孩童在父母的懷裡睡的是那樣的天真無邪,他們甚至還來不及懂得這個世界。
“阿嚏。”林漫打了個噴嚏,同事也在忙著寫稿。
“冷嗎?”同事看向林漫。
“不是,是T城和這裡的溫差太大,身體可能還沒有說適應過來。”
一夜無眠,三點鐘,前方的道路終於通開了,也不僅僅是通路那麼簡單,據說官兵通路的時候也有發生強烈的餘震,加上這樣的天氣,犧牲了很多的人,現場指揮大聲的喊著,讓大家穿好雨衣快速撤出帳篷當中,聽從命令,不要慌不要著急,一個接一個的。
因為人多,因為雨勢很大,他需要更加大聲的講話,或者說需要他更加大聲的喊話,沒一會兒他的嗓子就變了音。
還有些沒上車呢,又一波的餘震來襲,有的人哭了出來。
全部的人沒有辦法運出去,只能暫時分批的帶離,前方還有被困的人,據說很多很多。
四點鐘的時候林漫有幾秒鐘的恍惚,她接收到的外面的同事發過來的訊息,據說近距離靠近位置的當兵的一車一車的拉了過來,甚至還有外省送了一批一批的戰士前來救援。
這片土地上這片天空它帶來了災難,可是這一整片的土地上一整片的天空下又帶來了可愛的人們。
進駐的官兵沒有人等著鏡頭拍到他們,也沒有人想上電視,他們只是去完成自己的命令。
“你前方九點位置的方向你看看是誰……”
攝像小哥明顯是將前面的人認出來了,林漫順著他說的方向看過去,兩個人快速向前。
“現場現在怎麼樣了?”穿著雨衣的男人明顯是有些著急,上面接到的通知,據說五點三十分左後還會有一場更加強烈的震,現在最讓她頭疼的就是,這些老百姓怎麼辦?裡面還有人,暫時疏通卻只到了這裡,不能拿這麼多的人命開玩笑的,但人手方面確實還沒有到位,都在路上,已經死了這麼多的人。
“你們幹什麼呢?”
有人發現了拍攝,穿著雨衣的男人叫自己的助手回來,現在哪裡有時間和這些記者扯個沒完沒了的:“你們不要拍我。”
拍他做什麼?
拍了他是不是就不地震了?拍了他是不是就沒有暴風雨了?
“領導你好,我是東海衛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