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帝釋天來說,再次變回那個對墨焰霸道又無理的狀態是完全不可能的事。她的態度雖然再次強硬了起來,但也僅限於這一件事上。
但就像墨焰所說的,無論再怎麼強硬,帝釋天也不可能用暴力手段去強迫她。為了達成目的自然可以不擇手段,但顯然,暴力強迫是達不成自己的目的的。還好,帝釋天從來不乏伺機而動的耐心,也從不曾將暴力當做過主要手段。
說實話,若非那人是她放在心尖尖上的墨焰,她有的是辦法叫人聽話。但事情不可再拖,對她來說,墨焰的性命是絕對的優先項。如今,除開耐心等待之外,她要尋找另外的途徑來達成自己的目的。
她首先招了乾達婆、蘇摩、蒹虛還有青箏來商談此事。乾達婆自然免不了一頓調侃,調侃完之後卻提不出什麼有效的措施來。蘇摩想了半日也只搖了搖頭。至於蒹虛,她若是有辦法也不會到如今再說了。
到了最後,四人一致將目光投到了半日都在笑而不語的青箏身上。
青箏見幾人目光灼熱,勾著嘴角又笑得一笑這才道:“大人與蘇摩月神也便算了,怎麼連乾達婆王與蒹虛醫官都想不到那法子呢?”
她話音一落,乾達婆與蒹虛的臉便已經紅了起來。乾達婆一力瞟著蘇摩,倒是蒹虛連連搖頭道:“不成不成,雙修之事又非耽溺肉·欲,說得便是心意相通靈肉相合,用房中藥只會叫靈思混亂,大大的不好。”
乾達婆鬆了一口氣,也連連點頭道:“沒錯,再說了,用這種方法王妃得怎麼想?你還要不要帝好了?”
青箏只揶揄地看了她一眼,這才對著蒹虛道:“蒹虛你該知道普通房中藥雖然叫人沉溺□□,但亦有一些是作增添閨房樂趣之用的。”
蒹虛抱起手來,一副不贊同的模樣。“我自然是知曉的。但如今的情況是公主不肯,那些增添趣味的藥最基本的就是遵從服藥者本身的意願,哪裡用得上?此事本就講個你情我願,否則我也不會到如今再說了。”
青箏搖了搖頭,看向了帝釋天,“我想大人如今若非下定決心又無其他路可走,是絕不會叫我們來商量此事的,對不對?”
帝釋天一臉沉鬱的點了點頭。“此事不成也得成,用任何辦法。”
青箏這才又對蒹虛道:“蒹虛,對於房中藥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那些烈的自然不行,溫和的對王妃來說沒有效,但有一味藥卻正好適合大人與王妃。”
“什麼藥?”蒹虛還未開口,帝釋天已先接過了話頭,語氣希冀。
蒹虛也是好奇,不禁疑惑的看著她。乾達婆更是連耳朵都豎起來了。
青箏乃是須彌山聖花優曇婆羅轉世,大概是留有一些前世的記憶,她對須彌山的一些秘辛比帝釋天本人都清楚。“愛染明王手中有一味叫做‘凝歡’的房中藥,可解此局。”
“凝歡?這是個什麼藥性?”蒹虛乍聽這名字倒很有一副房中藥的味道。但六界早就不乏這類藥物,不知這種又有什麼功效。
帝釋天已忙叫琉秀去宣愛染明王了。
“此藥名叫凝歡,自然是叫人只有歡愉不思苦痛。修行之人最忌諱心魔之事,所謂心魔又大多因□□而起。六界多少痴男怨女,其中又有多少實非無情,不過是被凡事所擾,不得遵從本心肆意呢?”
“凝歡可叫服用者暫時忘記痛苦糾葛,只遵從心中愛意而為,可謂聖藥也。”
帝釋天聽得青箏所言不禁大喜過望,一連問道:“果真如此?愛染明王若是有這種好藥,為何不早早獻給本王?青箏你又是從何得知的?”她問了一串忽而又皺了眉,躊躇的問道:“也就是說,一定要墨焰對本王有情意才能生效?”
蒹虛也是眉頭緊皺,頗有些不服氣的道:“此藥藥效如此霸道,怕是有什麼遺症吧。心魔一事從來只能解,哪裡是能忘的呢?疏堵之道,堵從來都是下下之策。”
她作為醫官心中其實是很存著一股傲氣的,這種方法對她而言著實是難以接受。
帝釋天卻不管,她雖非窮途末路卻也差不多了,只對著蒹虛道:“還是先等愛染明王過來再說吧。”
青箏諱莫如深。乾達婆雖不擅長醫術,聽得也是迷迷糊糊,卻也總覺得不是太妥。蘇摩反倒握了握她的手,叫她不要過分憂愁。
愛染明王很快就來了,見了禮賜了座,帝釋天很是單刀直入。“聽說明王手中有一味叫‘凝歡’的聖藥,可是事實?”
愛染明王一聽“凝歡”二字,不禁微微愣了一下。他見在座五人均望著自己,很是察言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