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再粗糙,總比沒有的好。
帝釋天雙眼放光,急不可耐,連忙問道:“快說一說,都有些什麼辦法?”
蒹虛謹慎的望了一眼墨焰,見她神色淡然便大著膽子開口道:“王妃的病因在於先天靈火的缺失,根治的唯一方法便是將靈火歸還給她。只這並非一件容易的事,不但要考慮到王妃的身體,也要顧慮大人您的身體,故而至今也不曾真的找到一個兩全其美的法子。”
帝釋天不耐煩的打斷她,“不用顧慮我,一切以焰兒為重。”
她話雖如此,蒹虛也不可能不顧慮她的身體,搖了搖頭道:“大人切不可如此認為。您的身體事關須彌山的安定,怎能不考慮呢?微臣研究了這些年到了如今總共也就剩下三個方案,而且也委實算不上兩全其美,選定之後還要邊治療邊調整,盡力將損失降到最低。”
帝釋天覺得三個也不算少了,虧得她能忍到現在才說,鼓勵的道:“蒹虛你就直話直說吧,別總是賣關子。”
她是很明白這一票人的,包括仙界的藥君,治點疑難雜症向來囉裡囉嗦。
“第一個辦法是先取出您體內的業火,然後直接放到王妃的體內,再用藥物慢慢滋養修復王妃的身體。這是最直接的辦法,但也是可預期危害中最嚴重的辦法。無論是您的身體還是王妃的身體都很有可能承受不住這一過程,遭到業火的反噬。我想了許多途徑,但卻發現其最好的結果都難免會留下後遺症。”
“第二個辦法也是先取出您體內的業火,然後用琉璃盞儲存起來,一點一點疏匯入王妃的體內。這是考慮到王妃目前身體虛弱無法一次性承受業火。與上一個辦法一樣,這仍舊會對您的身體造成損害,而且也無法完全保證王妃的安全。因為業火離體之後,就算琉璃盞也難以長時間儲存,若稍有不慎差錯或許就會逃逸湮滅,屆時恐怕後果比第一個方法還要糟糕。”
帝釋天一聽,也確實覺得難以抉擇,不禁將希望寄託到了第三個方法之上。“那最後一個辦法呢?”
蒹虛抿了抿唇,又隱晦的看了墨焰一眼,這才開口道:“第三個方法是不將業火從您體內取出,而是直接疏匯入王妃的體內。這是最有可能達成兩全其美結果的辦法,卻也是不可控因數最多,可能造成的危害最大的一個辦法。”
她遲遲不曾將這個辦法告知帝釋天的原因,著實是因為,她知道這兩位不曾圓房。她原本是打算起碼等兩位過了這一關,然後再說也勉強稱得上水到渠成吧。可偏偏,大人這方面竟這般能忍。她只怕自己說了之後,帝釋大人為了這個目的強迫了王妃,後果不堪設想。
可事到如今,再拖也著實不是個辦法。現在只能反覆強調其危害,讓大人明白不可輕舉妄動。
帝釋天一聽如此,不禁喜上眉梢。她這麼多年下來,不乏鋌而走險的勝利。也素來相信,越大的利益就會有越大的風險。她從來只要最好的結果,多年的自信也讓她斷定可以規避風險。
“這個好,不怕條件苛刻,就怕一絲機會都沒有。你先和我詳細說一說辦法,我們可以再完善。”
蒹虛低了低頭,輕輕的道:“辦法其實不難,不過雙修之法而已。”
“啊?”帝釋天乍聽雙修二字,著實難以反應,呆了片刻才不確定的反問道:“你方才說的,可是、可是雙修?”
她並非不知雙修為何,只雖成親百年卻至今不曾和墨焰有過更深入的親密接觸,此時又是在她面前,聽到這二字不免有些動搖。
哎呀,不錯,正是這個呀我的大人。
蒹虛見她這副模樣,不禁生出幾分怒其不爭的心來。若非她至今未搞定公主,自己何須這般躊躇?
“是的大人,雙修。”
帝釋天聽得確認眼睛已經忍不住向身邊的人那邊瞟了過去。
“我不想要涅槃之火,大人還是自己留著吧。”從始至終不曾說過一句話的墨焰此刻卻突然開了口,她的神情仍舊淡淡的,語氣確實不容置疑的推拒。
帝釋天這麼多年對她著實算得上是百依百順,便是她的侍女為難自己也從來睜隻眼閉隻眼。別說強迫她做什麼,就算她只是微微皺一皺眉頭也能擔驚受怕好幾日。
帝釋天與墨焰之間其實從未有過平等。在地位上,帝釋天一直都以勢壓人,而在感情上,起碼從表面看來是正好相反的。帝釋天覺得愧對墨焰很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自己奪了她的涅槃之火,故而想要還給她的心思才會這般強烈。
這麼多年來,墨焰從沒對帝釋天這方面的行動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