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己了斷?
她雖然自覺生氣,可也就是鬧那麼一鬧,何曾想過要墨焰的命?更何況,這必死的九天雷劫,她這一世是一次也不曾用過了,這墨焰卻是為何鬧那麼一出,來以此求死?
“焰兒!”阿修羅王痛惜的叫著妹妹的名字,帝釋天下意識的去看他的神情,只見上面竟是一片悽然絕望,接下去的言語更是讓她心驚肉跳,“你明明答應過王兄不再這樣對自己的。”
她因震撼而一時有些惶惶然,正在五味雜陳之際便聽得那墨焰沉聲道:“兄長為我擔心多年,小妹自知對不起您,只今日向大人求刑不過是為著贖罪,並非求死。”
“我不信!”
我也不信!
帝釋天難得與那總是相看不兩相厭的阿修羅王如此默契。她堂堂一位阿修羅族公主這般不是求死,卻是什麼?她雖然厭惡墨焰,卻並非想要她的命,更不會順了對方的心意。另外一方面,帝釋天雖不信這公主是耍個花槍讓自己知難而退而演的一場戲,卻也不得不防著這一手,輕易減了刑。
帝釋天沉吟半晌後對著那阿修羅王道:“你可聽見了,是公主自己要求的,本王本欲寬厚處理,只是這般難以服眾了。”
“你敢!”阿修羅王死死盯著這位白髮少女,咬牙切齒的道,“帝釋天,若你敢傷害焰兒一絲一毫,我阿修羅族定與你不死不休”
帝釋天本就因受辱憋著一口氣,此時聽得他如此威脅不禁一聲冷笑,揮手在空中招出金剛杵,對著他反問道:“你覺著本王敢還是不敢?”
哼,她雖不是真想要墨焰的性命,卻也絕對不是敢不敢的問題。
“王兄,這是焰兒的請求,還請兄長莫要讓小妹為難。”墨焰神色淡然卻是一副鐵了心求死的模樣。
“哼,焰兒既然一心求死,死在善見城那冰涼的地方,不如死在自己家,還有哥哥每日與你相伴。”阿修羅王卻也是發了狠,死不放人。
乾達婆見氣氛僵硬終於不得不出來打個圓場。“呵呵,兩位莫要激動,大人自是玩笑,怎可能真要公主性命,小小一個三色雷,少不得公主幾根頭髮,只不過是過過場,服眾而已。”
她可真是萬萬沒想到大人還未怎樣,這兩兄妹自個兒先吵了起來。
“非是九天雷劫,墨焰不敢輕受。”可惜阿修羅的公主並不領情,連個眼神都沒分給樂神,竟是打定了主意不讓她死就不走了。
“額。”乾達婆吃了一個癟,與蘇摩同時轉頭看向了自家大人。
帝釋天明知此刻自己不該再添油加醋,這兄妹倆已是僵局。可她一想到被自己若是退讓可不是讓他們吃得死死的麼?難道她如今還要看他倆臉色不成?此般一想心中便是怒意難抑。
白髮少女冷哼一聲,對著眾人道:“公主受罰謝罪本是正理,阿修羅王無故阻攔還勉強算得上慈兄之心,可公主以死相逼算是幾個意思?今日這人本王是定要帶回善見城的,至於雷劫本王也是說一不二。若是連這件事也不能決斷,我看我們也不用回善見城丟人現眼了。”
“我——”乾達婆看著幾乎是在耍無賴的利刃天之主,一口氣差點沒上來。如果可以她可真想甩手不幹了!
“你冷靜一些。”蘇摩見她神情不對,連忙握住了她的手,溫和輕柔得道,“不若大家聽我一言。”
蘇摩月神作為帝釋天的左膀右臂雖然沒有乾達婆惹人眼球卻處處透著沉穩大氣,她的聲音沉靜溫和,像是自帶了一股安定人心的力量。“帝釋大人統領八部,阿修羅族乃是八部之一,如今所判也不曾有絲毫紕漏,阿修羅王若是不應豈不是違命犯上?大人便是寬厚,卻也難以服其他各部。”
帝釋天見蘇摩開口心已是放下了大半,又聽她第一句話就將自己的意思定下,又甚為滿意。
“阿修羅王您不肯放公主之行便是擔心她一心求死,方才大人的話自是玩笑,怎可能判九天雷劫?不說公主罪責有無如此嚴重,此刑法若定必是要經過佛祖同意的,您覺得佛祖會同意麼?至於皮肉之苦,還請您想一想,修羅王失卻的那條手臂。你們兩族雖有過節,可聽聞一萬五千多年以前,您曾在修羅界呆過一段時間。那時兩族不曾開戰,您與現任修羅王更是好友,如今便真是一絲一毫的情分都不顧念了麼?更何況事後他還特地揹著冷將軍來善見城求大人減刑,如今不過是要做個樣子給冷將軍看而已。”
蘇摩條理清晰,說完法度說情理。
帝釋天仔細想了一下,一萬五千多年以前,那還是前一代的帝釋時期,她所知甚少。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