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一章 突然嘔吐(2 / 3)

了。他啊,是有意想當個好皇帝,當個不被人隨意困住甚至算計的強者,而你許儒亦,只是他帝王之權的墊腳石而已,甚至不僅是你,連帶本王,鳳瑤,都是他王權的墊腳石。我們的目的,都是要讓幼帝徹底的強大,如是而已。”

說著,嗓音稍稍一挑,“本王這話,皇傅可明白?你口口聲聲說衷心於幼帝,那你是想讓他變成一個隨時依賴你的懦者,還是,心腹成片,滿手風雲威儀的強者?”

許儒亦頓時被他這話噎住,面『色』複雜洶湧,一時之間,道不出話來。

顏墨白目光將他掃了幾眼,慢悠悠的繼續道:“今夜既是說到了這些,念在皇傅也曾為鳳瑤分過憂的份兒上,本王也不防再提醒皇傅一句。再年幼之人,一旦被捧上高位,都會有防人之心,猜忌之心,甚至,還有磅礴的野心。伴君如伴虎這道理,亙古不變,皇傅可要謹記於心,莫要覺得君王如今對你極好,你便以為你日後當真可以高枕無憂。有些時候,皇族的弒殺就是這般狠毒,你若沒有本王這等骨氣與本事,那你就最好是居安思危,早作打算。就如,幾年之後,或是十幾年之後,大旭風調雨順,國泰民安之際,你許儒亦,務必要懂得舍官,莫要再任高位。你若沒能耐坐穩高位,沒能耐擺平一切的風波詭異,那你就最好,適時退身,撤出朝堂,做個不問政事的閒散之人,許是那時,君王會感念你往昔的付出,對你心懷感恩,一直崇敬在心。”

冗長的一席話入得耳裡,宏偉磅礴,無疑是顛覆了許儒亦的所有心神。

他終究還是目光短淺了。此番過來本是要找顏墨白說清楚,未料竟被顏墨白說了一通。

他也的確是沒有顏墨白的心胸,沒有他通天的能耐,更沒有他這般縝密的心思,他甚至從來都不曾真正考慮過他的退路,不曾考慮過所謂伴君如伴虎的艱難,而顏墨白所言的這一切,恰恰在他心頭給了他重重一擊,令他滿心的震撼,也徹底的,幡然醒悟。

此時此際,他再度抑制不住的對顏墨白心生崇敬。

難怪他當年會在先帝面前混得如魚得水,做個攝政王都能將朝堂全數控制在手,隨意玩兒轉,如他這般縝密的心思,瞻前顧後的細緻,全然是他許儒亦學不來的。也亦如他說說,他許儒亦沒有坐穩高位的能耐,沒有能夠解決一切憂患的本事,是以,這點也註定他不能一直在幼帝身邊待著,不能處理好一切刀刃上的艱難之事,如此,他終究得中道退場,不爭不搶,從而,給幼帝留個最後的好印象。

思緒翻騰,許儒亦呆然坐著,回神不得。

顏墨白慵然的朝他凝了半晌,才抬手執起酒壺,親自為許儒亦滿上了一杯酒。

“有些事,本王點到為止,皇傅是個聰明人,自然知曉其中深意。呵,罷了,此際便也莫要再多想這些事,皇傅既是來了,總得飲酒吃菜一番才是,免得外面會傳閒言碎語,說本王對皇傅極是刻薄,連皇傅入了攝政王府都不願請你吃頓飯,呵。”

這時,顏墨白再度道了話。

許儒亦這才回神過來,緊著嗓子道:“如今憑王爺的身份,誰人還敢言道王爺的不是。”

顏墨白勾唇而笑,“天下小人那般多,背地裡說本王不好的也大有人在。”他回得隨意,說著,便抬手將酒盞舉起,朝許儒亦晃了晃。

許儒亦強行斂神收心一番,也不再耽擱,端了酒杯便朝顏墨白手中的杯盞輕輕一碰,滿目認真厚重的朝顏墨白望著,一字一句的道:“今日聽攝政王一席話,甚是受教,微臣,先乾為敬。”

說完,抬頭一仰,便將杯中的酒水一飲而盡。

顏墨白懶散自若的端著酒盞輕飲一口,“喝酒傷身,皇傅無需飲盡,只需隨意一口,盡興便成。”

奈何許儒亦並未真正將他這話聽入耳裡,心境也大受改變,莫名其妙的竟是想多喝些酒,他開始端著酒壺重新為自己倒滿了一杯酒,僅道:“攝政王的酒醇厚甘甜,極是好喝,在下想多喝一點,攝政王該是不會介意吧?”

“皇傅都說到這程度上了,本王自然不介意。倘若皇傅願意的話,本王也可重新送皇傅兩罈子酒,任皇傅帶回家中去。”

顏墨白慢條斯理的回了話。

許儒亦抬眸朝顏墨白迅速掃了一眼,而後便垂頭下來,未再言話。

兩人就這麼突然陷入了沉默,顏墨白慢騰騰的用膳,許儒亦則是心事重重,一杯接著一杯的飲酒。則待一切完畢,顏墨白吃得飽腹,許儒亦卻是喝得酩酊大醉。

待差人將許儒亦送走,又附帶贈了許儒亦兩罈子酒,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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