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稍稍收斂住了面上的笑意,平和溫潤的朝鳳瑤望著,“微臣何來嘲笑長公主之意,不過是告知長公主實情,也讓長公主明白,朝臣子嗣連長公主都不敢迎娶,又何來真正有能耐為長公主擋風擋雨。”
說著,嗓音稍稍一挑,繼續道:“再者,長公主的心思,許是侷限了些,僅考慮百官之後,又可有考慮過,這朝中年輕且端雅有能的年輕朝官?”
朝官?
鳳瑤瞳孔一縮,“朝中的年輕官員,本宮自是考慮過。只不過,那些群臣,對本宮自是畏懼,如此一來,迎娶之事,自也不成。”
“那些人不行,但也總有膽大之人。”
鳳瑤瞳孔微縮,深眼凝他,“攝政王有話不妨直說。”
他並未立即眼花,平和幽遠的朝鳳瑤望著,則是片刻後,他突然微微一笑,稍稍坐端了身子,只道:“長公主聲名在外,天下皆知,加之威儀磅礴,想必敢迎娶長公主這尊大佛之人,天下之中,也難以真正找出幾人來。微臣之意,是讓長公主稍稍放大心,往你身邊的幾位權臣考慮考慮。”
鳳瑤滿目冷沉,心底也略微有數,低沉而道:“攝政王對許儒亦歷來不喜,今夜,何來會為他說話?”
他眼角微挑,瞳孔微縮,目光靜靜的朝鳳瑤望著,“微臣說的,是微臣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