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坐不住了(5 / 8)

不過是過來探望攝政王一番罷了,也還以為,攝政王呆在偏屋中不出來,是仍在處理要事,卻是不料,攝政王竟在偏屋之中,小憩。”

顏墨白溫潤而笑,“微臣哪有這麼多要事需要處理。不過是閒來無事,是以有意在榻休息罷了。”

這話一落,目光順著那開啟的屋門朝外面掃了一眼,凝了片刻,隨即瞳孔微縮,目光再度迂迴的落在了鳳瑤面上,平緩而道:“順水行舟,一道而前,說來,倒也有些不便。此番將這麼順著屋門望出去,便能見得一雙盈盈秋波,也是煞風景了些。”

他說得極為懶散平潤,然而這話語之意,鳳瑤自也是心有了然。

那所謂的盈盈秋波,不是指司徒夙的眼睛又是何?只是她倒是未料到,她都已經進了顏墨白的屋子,那司徒夙,竟還扭著頭朝這邊觀望!

思緒至此,一時,心境也沉了下來,略生涼薄。

待兀自沉默片刻後,鳳瑤低沉而道:“司徒夙的秋波,倒不是好東西。此番竄入屋內的風也大,不知,攝政王可否去將那屋門合上?”

顏墨白輕笑,“微臣與長公主乃夫妻,既是夫妻同處,那人要看,便任由他看。此番便是拼耐力之際,就看那大盛太子,何時撕破錶面的從容與平靜了。”

這話一落,起身而行,為鳳瑤拿了套披風過來。

鳳瑤神色複雜,猶豫片刻,便也伸手接過。

待將披風徹底披在身上時,便聞顏墨白道:“既是長公主也閒來無事,不若,微臣與你對弈如何?”

鳳瑤抬眸凝他,默了片刻,並未拒絕。

僅是片刻,顏墨白便已端了矮桌與棋盤過來,隨即便抬頭朝鳳瑤溫潤而笑,“長公主先請。”

鳳瑤淡然掃他一眼,也未耽擱,修長的指尖執了棋盒內的白子,便開始在棋盤上落下。

整個對弈過程,氣氛清幽平靜,靜謐安然,徒留屋外的風聲迴盪,也留棋子落盤的脆響,倒襯得周遭越發的安然靜謐。

鳳瑤最初不過是隨意對弈,以圖打發閒聊,奈何每番都輸於顏墨白後,沉寂無波的心,倒也稍稍捲了幾許不甘,而後鬥志一起,便也開始聚精會神的開始對弈,甚至於,興致一來,便是王能送來的膳食都草草的吃了幾口,而後與顏墨白繼續對弈。

周遭平靜一片,沉寂悠然。

時辰,也在不知不覺中緩緩消逝。

待得許久後,此局完畢,鳳瑤再度大輸,她眉頭皺得厲害,正要再度伸手將棋盤上的白子全數撿回並準備下一場時,不料突然之間,顏墨白平緩而道:“時辰已是不早,該點燈了。”

這話入耳,鳳瑤這才回神過來,待抬眸朝屋外一望,便見天色暗淡黑沉,夜色已近,而對面那艘司徒夙的舟舸,則已四處亮起了燭火。

竟是,這麼晚了。

猝不及防間,鳳瑤抑制不住的怔了一下,隨即轉眸朝顏墨白望來,低沉而道:“攝政王的棋術,倒是極好。本宮今日,著實佩服。”

這話發自肺腑,並無虛言,只因今日與這顏墨白對弈,想來總共之中,她僅贏了他兩局。

說來也是奇怪,這顏墨白自小便是孤兒,想來也無處學棋才是,便是學了,無師而教,自也不可能這般精通才是。再者,他好歹也是武將出身,身上,倒無半點武將那沙場猙獰之感,反倒是懶散隨意,溫潤蹁躚,甚至舉手投足都溢位一種貴氣,而這種貴氣,並非後天養成,更像是與身俱來的氣質。

不得不說,拋開顏墨白不好之處,將論他的氣質與風雅,便也著實一絕,也難怪京中之女,會對他傾慕有加,趨之若鶩。

“對弈,講究氣定神閒,越是著急,便越是容易心亂,從而指尖落得錯子,滿盤皆輸。”

僅是片刻,他平緩溫潤的出了聲。

這話一落,他朝鳳瑤溫潤而笑,隨即便極緩極慢的起身,而後開始親自去點屋中的那些燭臺。

鳳瑤淡然無波的凝著他的背影,低沉而道:“攝政王這是在說本宮心急?但本宮方才與攝政王對弈,倒是一心一意,並無太過心急之意,是以,這所謂的對弈,還是講究棋術與技巧,與是否心急,並無太大關係。”

說著,不待他回話,鳳瑤嗓音一挑,話鋒也跟著一轉,“只是,本宮倒是奇了,攝政王這身精湛棋術,是從何處學來?”

顏墨白稍稍頓住手中的燭臺,轉眸朝鳳瑤望來,溫潤緩道:“微臣記得,微臣以前便與長公主說過,微臣的棋術,不過是自學的罷了,難登大雅。”

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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