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突然目睹(2 / 4)

鳳瑤心底一沉,眉頭也越發一蹙,未待他後話道出,鳳瑤已低沉沉的出聲打斷,“本宮說了,皇傅如今身子不適,需在府中好生調養。近些日子,那便不必上朝,也不必入宮,好生在府中修養便成。”

她這話,低沉厚重,也略微夾雜了幾許威儀與強勢。

許儒亦的倔強之性,她自也是領教過的,是以此番若非如此強行的與他言道,這人,定也不會聽才是。

只奈何,她此番本也是好意,只是語氣稍稍重了一些,然而這話一落,許儒亦則略微蒼涼的望他,整個人,也突然間徹底的消停了下來,不再言話。

大抵是重病高燒之故,他整個人極為難得的顯得脆弱而又滄桑,乾裂的唇瓣,似也一碰就要出血一般。

鳳瑤何時見過這樣的許儒亦,縱是往些日子偶有狼狽,這許儒亦,定也不會如今日這般脆弱蒼涼,而又莫名的無奈悲慼。

京都盛傳的第一公子許儒亦,本該就是風華儒雅,俊美絕佳之人,甚至一言一行,都能受人追捧熱逐,又豈能是,如今這般脆弱悲慼的模樣。

思緒翻騰,一時之間,落在許儒亦面上的目光也抑制不住的顫了半許,待得片刻,鳳瑤急忙有些侷促的挪開目光,強行按捺心神一番後,才平緩幽遠而道:“本宮之言,僅是在為皇傅好罷了,並無其它之意。”

她終歸還是略微僵硬的解釋了一句。

待得這話一落,許儒亦也終於是嘶啞低沉的出了聲,“微臣知長公主好意,只是,微臣不過是在自責罷了,畢竟,長公主大婚,朝中之事本該由微臣來處理,卻是不料,微臣突然一病,不僅未能替長公主分憂,甚至還要勞煩長公主為微臣施針。如此種種,微臣只是覺得,微臣自詡能當個忠臣,能幫得長公主,到頭來,微臣不僅未能替長公主治理好大旭,不曾替長公主貶了佞臣,更也未能,解了長公主和親之危,甚至到如今,微臣高燒,竟還得由長公主來治。微臣乃男兒志氣,心有鴻鵠,但卻,終歸是未能幫到長公主什麼,甚至,微臣也的確不及攝政王,至少,攝政王能幫長公主平眾臣,能幫長公主解和親之危,而微臣,卻是,一無是處,也一事無成。”

冗長的嗓音,嘶啞難耐,也幽遠至極。

大抵是這話發自內心,出自肺腑,是以他這番話的語氣,也極為的無奈與愧疚。

鳳瑤靜靜的望他,並無太大反應,雖表面一派從容平靜,但心底,卻是起伏不息。

從不曾料到,許儒亦竟會想這麼多,竟會愧疚這麼多,甚至還會將所有事皆攬在自己身上,責自己無能,但卻也不得不說,這大旭興盛如何,與許儒亦何干,她姑蘇鳳瑤能否鞭策朝臣,解得和親之危,又於他何干,如此,若非感情至此,心意至此,這許儒亦,又何必如此的將自己看作是局內人,從而,將大盛興亡當作己任,甚至還要將她姑蘇鳳瑤只危當作己事。

不得不說,從始至終,這許儒亦都是無辜之人,是她姑蘇鳳瑤親自,將他拉入了朝堂。

是以,無論如何,他都不欠她什麼,也不欠大旭什麼,只是唯有一點,這許儒亦著實衷心刻骨,令人,怎能全然的忽視。

又或許,常日她對他著實太過淡漠,一直秉持君臣之意,才不能明白他心底竟也是壓了這麼多愧疚與擔子,便是如今高燒至此,甚至還會念著她,念著大旭。是以,她常日裡,究竟是,將他疏離到了何等程度?

思緒翻滾搖曳,一股股複雜悵惘之意,也在心底徹底的升騰蔓延。

待得半晌後,鳳瑤才強行按捺心神,抿了抿唇,平寂幽遠而道:“皇傅不欠本宮什麼,也不欠大旭什麼,是以,皇傅你,無需為任何人或事自責。”

這話一落,鳳瑤瞳孔一縮,再度迎上他那雙深邃的眼,唇瓣一動,繼續道:“皇傅在大旭朝堂,已是做得極好,本宮有時,雖不曾將話說得太過直白,但皇傅也該是知曉,本宮對你極為倚重與信任。也望皇傅,莫要再悵惘自責,你乃本宮左膀右臂,你如今當務之急,是好生養好身子,才可繼續為本宮分憂解勞。”

這話一落,許儒亦並不言話,待將鳳瑤靜靜的凝了半晌後,他那乾裂的薄唇才稍稍一啟,低低而道:“微臣,愧對長公主如此看重。”

鳳瑤眉頭微蹙,“皇傅不曾愧對本宮,也不曾愧對任何人。望皇傅養好己身,待得身子康復了,便是皇傅你不說,本宮自也會主動讓皇傅為本宮分憂。這大旭朝堂中,本宮信任之人不多,是以,望皇傅體恤好自己,莫要有任何閃失,待得康復後再為本宮好生分憂,如此,也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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