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成,長公主身邊不缺什麼,是以,萱兒也無需著急要送長公主什麼。”
這話一出,那地上女子後話一噎。
顏墨白靜靜垂眸觀她,則是片刻,便神色微動,頎長的身形也微微而彎,那隻修長且骨節分明的手也逐漸探到了那女子面前,溫潤緩道:“長公主也雖看似不苟言笑,但卻並非惡人,你也不必太過害怕。起來吧,此番坐在這裡,倒也不成體統。”
溫潤的嗓音,清朗如明月,磁然之中,也是風雅得當,著實是給人一種難以抵抗的清風儒雅之感。
這話一出,在場的其餘幾名女子卻紛紛變了臉色,目光皆朝那地上的女子盯了幾眼,神色各異,但她們面上的表情,著實算得上起伏紛紜,精彩至極。
那地上的女子,則是迅速抬眸,滿目之中,也皆映刻著顏墨白那張俊美的面容,只是待目光掃到顏墨白下巴的牙印,她倒是猝不及防的怔了一下,本是羞澀釋然的目光,也抑制不住的顫了幾顫,而後急忙垂眸下來,恭敬乖巧而道:“不敢勞煩王爺,臣妾自行起來便成。”
低低的嗓音,怯怯十足,卻也是恭敬十足。
待得尾音一落,不待顏墨白反應,她已手腳並用的緩緩起身,奈何剛要站立之際,她足下卻是驀的不穩,整個人頓時驚險踉蹌,渾身頓時朝顏墨白倒去。
剎那,顏墨白下意識的抬手,勾住了那女子的腰身,那女子神色微動,竟是下意識的朝顏墨白懷中一撞,瞬時,二人懷抱滿懷,依偎一起,在場的其餘女子,皆瞳孔一縮,面色一沉,無疑是,恨得牙癢癢。
驟然間,周遭氣氛,也莫名的沉寂了下來,無聲無息之中,雖鴉雀無聲,但卻似暗潮湧動,起伏劇烈,彷彿有什麼東西在緊繃一般,一觸,即發。
整個過程,鳳瑤一言不發,那雙深沉的雙眼,也幾不可察的稍稍一眯。
她修長的手指,也極是隨意的把玩著面前的杯盞,緩慢閒散,則是待得片刻後,她突然鬆了手中的杯盞,任由杯盞隨意跌倒在桌上,隨即眼角稍稍一挑,嘶啞淡漠而問:“好一齣郎情妾意,本宮今日,倒是見識了。只不過,本宮初來乍到,識人不得,攝政王此番,竟不準備為本宮介紹介紹?”
嘶啞淡漠的嗓音,清冷厚重,那微挑的語氣,也毫不掩飾的卷著幾許煞氣。
這話一出,在場女子們皆是反應過來,目光猶如看好戲般謹慎的朝鳳瑤掃了一眼,隨即也朝那顏墨白懷中的女子掃了一眼,而後便兀自垂眸下來,故作恭順,一言不發。
周遭氣氛,也突然再度冷了幾許。
而那顏墨白懷中的女子,似是這才反應過來,當即回頭朝鳳瑤望來,緊張微顫的道:“長公主,並非是臣妾想要往王爺身上倚,而是臣妾……”
她似是極怕鳳瑤生氣,嗓音也緊張顫抖,似是著實嚇得不輕。
未待她後話道出,鳳瑤已瞳孔微縮,嘶啞冷冽而道:“本宮準那回話了?”
清冷的嗓音驀的揚出,雖不曾惱怒,但也是咄咄逼人,威脅十足。
那女子嗓音一噎,愕然緊張的朝鳳瑤望著,終歸是不敢再多言,僅是默了片刻,隨即便抬頭朝顏墨白望來,本是滿面的怯怯脆弱,我見猶憐,奈何這番脆弱委屈的目光還未與顏墨白那雙微微勾著的眼睛對上,她便覺顏墨白已突然伸手,徹底將她從他身上推了開去。
她瞳孔一縮,倉促之中急忙站端身形,目光怯怯的朝顏墨白望著,然而顏墨白卻是並未朝她望來一眼,反倒是,他那雙深黑幽遠的瞳孔,正溫潤從容的朝不遠處的鳳瑤望著,便是他那俊美儒雅的面容,也突然間再度染了笑意,一時之間,竟是笑得,風雅卓絕,華然萬縷。
“後院之中的人,著實不懂事,雖是擾了長公主清淨,但好歹也是專程過來拜訪長公主,心意尚好,也望長公主,莫要太過與她們計較。”
僅是片刻,顏墨白薄唇一啟,平緩溫潤的出了聲。
鳳瑤眼角依舊微微而挑,整個人也依舊清冷單薄,不怒自威。
她並未立即言話,僅是轉眸極是隨意的朝在場女子微微一掃,而後唇瓣一動,陰沉嘶啞而道:“王府之人不懂事,本宮自得看在攝政王的面上饒過她們。只不過,這些王府後院的女子,不經本宮傳喚,更不經本宮允許,便肆意踏入本宮所在之地,竟憑這番目無本宮的舉措,雖死罪可免,但也,活罪難逃。”
清冷幽遠的嗓音,無波無瀾,甚至也毫無起伏於平仄,然而正是因為如此,卻也更是讓在場之人心生驚恐,畏懼十足。
瞬時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