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無趣,便又去了別的賭桌上,實則,是聽到了外面異動。
歸嫻強忍住恐慌,沒有叫住他。
若是打起來的話,不知道他一人會不會是冷君諾和冷琉璃的對手。
冷君諾從外面進來,卻又帶了一位身穿醬紫色錦袍的女子,擠到冷琉璃身邊,“琉璃,這是十姑母,她聽聞家中變故,特帶了五千精銳回來……”
冷琉璃卻白了眼紫袍女子,“不是讓你找夜離觴嗎?你怎麼帶來這個賤*人?”
紫袍女子勃然大怒,“冷琉璃,你罵誰是賤*人?我可是來好心幫你的。”
“哼哼哼哼……你幫我們?”冷琉璃朝著她便啐了一口,獠牙便齜出觸角,咄咄逼人地將她逼退兩步。“冷燦,你化成灰我都認識。若非你當年和冷烽害我爹,我爹也不會帶著我們全家流離域外,備受欺凌……你說來幫我們,實則是來尋找《毒獸秘籍》的吧?!”
冷君諾嗔怒訓斥道,“琉璃,你放肆,怎麼能這樣說姑母?”
冷燦邪抿紫唇,笑若罌粟,“沒錯,我就是來找那秘籍的,冷家人是死是活,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你們不用我幫忙,也省了我的麻煩。”
說完,她轉身這就走。
冷君諾忙拉住她,“姑母息怒,琉璃不懂事……”
歸嫻從旁靜觀三人的微妙,估算著冷燦的年齡與力量,見古千絕在不遠處的賭桌旁轉悠,似在尋找下注的機會,便直接打消了向他求救的衝動。
冷琉璃白了眼冷燦,忽然想起自己易容成“恆頤王妃”,忙從袖中拿出小鏡子,嘲諷地看了眼歸嫻,“你在夜離觴心裡,原來就這點斤兩呀?!”
冷君諾忙道,“這已經是未時,夜離觴不來,就是不會來了。”
歸嫻不願再被封了穴道乘馬車,忍不住爭辯道,“離觴若看到你的字,不會不來!是你們的計策有漏洞。”
“漏洞?”冷君諾思前想後,都想不到哪裡出了漏洞。
冷燦看了眼只顧著整理妝容的冷琉璃,沉聲質問歸嫻,“你說,哪裡有漏洞?”
歸嫻看了眼古千絕的方向,“離觴若發現煙貴妃的殺手的屍體,勢必會去找煙貴妃求證。而煙貴妃為求活命,斷然不會承認自己殺人。若她對離觴說,另一波殺手殺了她的人,並殺了我賀蘭歸嫻,離觴自然不會來,恐怕這會兒他在準備我的葬禮。”
冷琉璃拿著小鏡子,姿勢僵住,轉頭就怒瞪冷君諾,“,佈置個計策也錯漏百出,真不明白祖母當初為何選你當皇帝!”
冷君諾冷眯雙眼,“就算有漏洞,夜離觴也一定會來,說不定,他現在就在暗處盯著我們呢!”
正在他忙著環視全場,急著尋找夜離觴時,靠窗的賭桌空了出來,古千絕在那邊的主位上坐下,擺手叫忙碌的夥計過去說了兩聲。
歸嫻正盼著他有多遠滾多遠,卻眼見著那夥計上前來對冷君諾道,“那邊那位戴面具的公子,包下了那張桌子,要和三位賭一局,不知三位有沒有興趣!”
冷君諾看了眼古千絕,只當他是某一類江湖痞子,氣急敗壞地擺了擺手,“去,去,沒興趣!”
夥計悻悻退開,冷琉璃卻嫵媚地朝那邊笑了笑,“我去!君諾,你還是去樓上找一找,萬一夜離觴來了,跑到了樓上去,我們可就錯失良機了。”
冷君諾被噎得無言,抓住歸嫻的手腕,這就要走。
冷琉璃擋住他的手臂,生怕自己的假孕妙計被毀,“她和我在一起,我可不想你毀掉關係到我終生幸福的兩個小娃兒!”
冷君諾只得放開歸嫻,冷燦不願和冷琉璃在一處,對冷君諾道,“我出去布兵,夜離觴若不到答應我們的條件,他休想活著離開!”
冷琉璃半是安慰地嘲諷拍了拍歸嫻的手,“賀蘭歸嫻,要恨就恨你自己命不好!再過幾年,你臉上的皺紋就像你這會兒貼得易容面具慘不忍睹,離觴就算再痴情,也不過是普通男人,他是不會愛你到那個時候的。”
歸嫻懶得理會她,心口卻還似被狠狠地刺了一刀。那情景,更是她一直以來最不敢想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