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卿墨:“……” “南兒。”黎卿墨很快給這盆東西找到精準定位:“這是新藥?” 夏睿和藍珏捂著鼻子跟進來。 夏睿甚至還不死心,鬆開鼻子上前聞了聞,隨後又迅速捂上,看著南奚,聲音悶悶的。 “南姑娘,這藥也太臭了,是用什麼熬的啊?”他有點兒同情爺了,“這裡邊怎麼還有香菜啊?” 爺最不喜歡香菜了。 他咬咬牙,鬆開手,屏住呼吸,用嘴巴呼氣,說道:“爺,我幫您挑出來。” 反正端走是不可能端走的。 藍珏說了,這種事情最好少做,爺不喜歡。 話音剛落,黎卿墨染著涼薄的眸光便掃了過來。 夏睿伸出去的手頓住,這一刻,藍珏的各種提醒在他腦中瘋狂迴盪。 “額,爺,屬下出去喂元寶。”夏睿腳底抹油,溜的賊快。 南奚直接拿來碗筷,放在黎卿墨面前,“師父,這叫螺螄粉,不是藥,它聞著臭,吃著香,味道一級棒,保證你吃了這次想下次。” 黎卿墨:“……” 這居然不是藥? 南奚忍不住了,自己迫不及待吃了起來。 哇嗚。 好香! 太久沒吃過了。 “師父,你快吃啊,一會兒冷了就變味兒了。” 她把炸蛋分了沾滿湯汁,分了黎卿墨一半兒。 黎卿墨內心是拒絕的,但是看著南奚吃的很香的樣子,又實在說不出拒絕的話,於是只能咬著牙吃了一口。 味道好像還可以。 再吃一口,嗯,還不錯。 就這樣,不知不覺間,南奚和黎卿墨將這一盆螺螄粉都吃光了。 南奚一臉滿足。 【如果這個時候再有杯冰涼涼的可樂,喝了打個飽嗝,就更完美了。】 黎卿墨很想問可樂是什麼。 這丫頭曾經生活的地方似乎很奇怪,很多陌生又新奇的事物。 相比之下,他的身邊確實枯燥乏味的很,萬一有一天南兒待膩了,想要回去原本的地方,他又該如何找到她? 順風順水多年的攝政王突然有了危機感。 黎卿墨突然攥住了南奚的手。 既然來到了他的世界,就不可能放她隨便離開。 “嗯?”南奚望過來,“怎麼了,師父?” 【糟了,古人的胃會不會不適應螺螄粉啊?】 “師父,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南奚連忙扶著他去了臥房,給他把脈,隨後又拿出針包給他針灸了幾下,促進消化。 “師父,你會不會想吐?這裡疼不疼?”南奚還是不放心,手放在黎卿墨的胃上問道。 “有點兒。”黎卿墨握著南奚的手沒有鬆開。 許是病了多年,氣質拿捏的特別到位,此刻靠著床頭病懨懨的樣子,就彷彿蠱蟲還未清除時那般勾的人心疼。 南奚:“那我幫你揉揉。” 她不敢太大力,只是輕輕地在他的胃部揉了揉。 “爺。”夏睿站在門外喚了一聲,沒敢進門,“宮裡來人,說是太后娘娘病危。” 黎卿墨下意識擰眉。 南奚:“啊,師父你要進宮嗎?可是你現在還不舒服。” 黎卿墨手捂著胃坐起來,臉色比剛剛白了一些,“沒關係,太后的事比較重要。” “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吧,說不定還能幫上點兒忙。” 【原劇情中這個太后好像的確身體不太好,經常傳出病危的訊息。】 黎卿墨想了想:“好,不過要答應我,進宮後不可離開我的身邊,亦不能輕易相信任何人。” “嗯,知道了師父。” 馬車頂著夜色進了宮門,一路暢通無阻。 所經之處皆有人跪拜。 南奚掀開窗簾瞥了一眼,第一次清楚感知到皇權的力量。 其他人進皇宮都是要下馬車,步行進來的。 只有黎卿墨的馬車可以無視這些規矩。 慈安宮,太后的寢宮。 燈火通明。 十幾名太醫侯在外頭。 宮女太監也是跪了一地。 入了殿門,便可聞到一股子藥香。 很淡。 走進內殿,只見一雍容華貴的婦人半躺在床上,旁邊穿著粉嫩宮裝伺候著的人正是龔王府的郡主龔會君。 黎北穆也站在一旁,目露擔憂。 “攝政王到!”太監報了一聲,尖銳的嗓音有些刺耳。 黎卿墨站定,只是微微頷首便算行了禮,“臣見過太后。” 南奚也跟著福身。 黎北穆此時見到他們覺得倍感親切,“皇叔,你來了就太好了,你快勸勸母后,她都咳的這麼厲害了,卻非不讓太醫來給診治,若是耽誤了時間可如何是好?” “咳咳咳……”太后用力咳了兩聲,“你答應立君兒為後,哀家就讓太醫進來。” 又是這樣的說辭。 太后越是這樣,他對這個龔會君就越是反感。 也不知道用的什麼手段,迷惑了母后,竟然這麼一門心思的要她為後,甚至不惜用自己的身體來威脅他。 “母后,朕還沒有及冠。” 及冠方可立後,這是東嶽建朝以來就有的規矩。 太后自然也知道這一點:“那就讓君兒先入宮,待到你及冠了再行冊封之禮。” 黎北穆:“胡鬧!皇后之位乃是一國之母,豈可兒戲?若是先入宮,再冊封,豈不是讓全天下都輕賤了皇后,讓東嶽還如何在四國中立足?” 南奚對於黎北穆有些刮目相